陆、 (第2/2页)
,布料粗糙,摸上去分外难受 这样一个平平常常毫无特色可言的东西却出现在了正四品的户部侍郎身上, 他卢冼客自然不是圣人,但也不喜爱在暗地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无论是朝堂之上亦或是在京都的三街六市外,上到耄耋之年的老人,下到总角之年的小儿, 世人皆知 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 由此,户部的官员是向来不缺斤少两的,也就形成了从先帝到至今几十年来,户部的行为作风以及在百姓的言语里,当属名声最差。 匪晏接过荷包,看了一眼,并未说话,只留两个手指来回踱摩着那布料,尤其在荷包布料中间的部位磨蹭许久 “荷包,是高天骐的。” “户部”匪晏只是平淡的说出口这两个字,仿佛已经司空见惯一般,侧目低着头打量着这个平平无奇的荷包。 “正是,陛下” “据微臣在安庆那边的探子来报,就在前几日,高天骐以户部口吻说是统计一下目前因受洪水而流离失所的百姓的户籍。” “说是以户部的口吻,可据微臣看来,高天骐却是心怀鬼胎,在暗地里在做着某一些不知名的事情” 没在再布料上停留,匪晏立即就把荷包正反反了个面,卢冼客看到皇帝的这个举动,不禁流露出赞叹的神色,其他人不知晓,只明眼看见他们的这个皇帝,看上去为人谦和有礼,处事犹豫不决,都只道他少了一分先帝的豪迈和英勇, 可又谁能料到,在他们围绕暴风雨的风眼,朝堂上的暗流涌动针锋相对,权利派系相夺时 他们的这个皇帝,早已为所有人准备好了每个人顺理成章应该做的事,他停顿了一下,思考片刻,这才缓缓道出接下来的话 “似乎,是因受了那位的指令才到安庆镇” 不然,一个正四品的户部侍郎,怎么会来到安庆这么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小村子里, 况且户部,也本不应该未经允许和上报,就擅自做主插手他们工部之事。 这事,实有蹊跷。 匪晏看着自己手上面前的这个荷包,它的布料的质感和丝滑感和刚刚那个有天壤之别,正面的荷包,粗糙而带着扎手的感觉,反面的荷包,却异常的柔软,垂感颇佳 如若不是就在他手上,一个不注意眨眼,就会让人以为换了一个。 “冼客” “臣在”卢冼客微弯腰,恭敬回应,静听陛下要说的话 匪晏把手里的荷包拿着,站了起来,然后道“我原想着,运河的开通,可以有利于民生,灌溉水利,有利于黎民百姓的苦难可以免受” 他面无波澜的看着卢冼客,然后把荷包缓缓放进他面前的茶杯里,暗色的荷包在透明清澈的茶水里慢慢晕染开来,褪色一般显露出来它原本的模样,待看见那荷包的真实样子,匪晏眸色深邃如浓墨,面色冷峻看着那杯水,然后缓缓道 “你瞧” 荷包浮起,隐隐约约一个“善”字,他的声音清冷如玉,又如松泉击石,与寻常一般,只不过少了一分温润,多一分冷冽 “利民的工具,还是成了利民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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