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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摸一摸自己的头。 就骆云起那个发型,想来一定是在什么高级发型店做出来的,剪几剪就要好几百的那一种,也不是说不好看,只是太阴柔了,少了点男儿气概,还不如他现在这个五块钱剪出来的板寸呢。 何其轩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也跟着他笑起来,"......不错啊。"现在骆云起这个样子,和以前是完全不同了,怎么说呢,更象一个十七岁的大男孩,很有一点初生牛犊的英气......和傻气。 "不错吧?我也觉得很不错。"沈国栋非常高兴听到他的赞美。如果是前几天他还有点不好意思对这个身体实行支配权,毕竟自己不是本尊。但现在看来真正的骆云起是不会回头了,那他可以照着自己的心思大刀阔斧地对这个身体进行改造。改换发型只是第一步,他还想把皮肤晒黑一点的,男人白成那副样子实在是太奶油了。 换个发型,从头开始吗? 新剪的发型有点青涩,但看他笑得满脸阳光灿烂的样子,何其轩也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他没想过这一次的工作居然这么轻松。知道骆云起没死,他心头咯噔了一下,伺候一个坏脾气的大少爷不是一件美差,尤其又还是个病人,只怕还要难伺候十倍。他其实是作好了‘权当这是一个考验'的心理准备才来见他的。 但是骆云起这么听话,可以说是他见过最合作的病人了。没有刁难,没有嘲讽,按时吃药,按时打针,按时复健,按时休息,一点儿也不怕苦或者怕痛,脾气好得不象话。单人病房里没有病友可以聊天,独处时他会安静地翻阅报章杂志,或者扶着墙挪到阳台上看风景...... 他喜欢现在这个骆云起,心思很单纯,也很容易满足,一点点的赞美就会令他很开心,开心的同时又会因为觉得自己太肤浅了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他还不至于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好感,可是那天,他看到他哭了。 那是在他看望完受害者家属回来,骆云起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他,带着一点闷闷的鼻音:"他们......是不是很伤心?" 他看他一眼,这才注意到他眼眶有些发红。这样的发现让他小小地意外了一下,顿了一会儿才回答说:"伤心,是当然的。" 那种巨大的悲哀,笼罩整个家庭的低气压,别说两个一说就淌泪的老人,连狗狗都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默默地蜷缩成一团,动也不动。这样的气氛让他也觉得很难受,生命是这么脆弱,如果是自己遇到这种事,父母也会悲痛欲绝吧。 从那家出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父母打了个电话。 骆云起没有再问下去,呆了一会儿,忽然倒头拉高被子。 听着里面传来的压抑抽泣,说不惊异那是假的。他呆了很久,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安慰他--是的,他居然想过去安慰他。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转身出去好给他一个恣意痛哭的空间。 他就那么呆呆站在那儿了,直到看到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摸索床头柜上的纸巾却险些碰翻水杯时,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他把纸巾塞到他手上,无形中也提醒了骆云起房中还有另一个人,结果那一个下午,两人视线只要一对上骆云起都会显得有那么一点不自在。知道他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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