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鸳鸯交颈谁臣服,两心相许不愿认 (2) (第3/3页)
他的胸膛之內般的力道,讓她發疼,彷若引誘般的嬌啼。 「行風」意識混沌的行歌摟緊行風堅實的窄腰低喃:「要如何獨佔你?」 行風聞言五味雜陳,低聲道:「你說呢?」 他也想獨佔她。但蕭皇后虎視眈眈,秦行歌還未證明她值得他相信。他難以決定是否交付真心。 低首看她兩次親暱的歡愛高潮之後癱軟昏昏欲睡的模樣,心情複雜,卻還是抱著她走向浴池,為她清潔身體後,擁著她走出浴池,抱上喜榻,凝視著睡去的行歌,玉指輕撫過她的臉龐與櫻唇。歡愛慾望逐漸褪去,他眼中的繾綣眷戀也隨之淡去。行風轉過身喚了李春堂。 「擺駕含嫻殿。」冷漠的語調中沒有一絲猶豫,但卻染上疲憊。 ** 含嫻殿內晴歌回想昨夜她跌撞狼狽回殿,心裡又痛又妒,但卻因自尊無法容許自己嚎哭出聲。只能將怒氣發洩在那些摔得碎裂的器物上。 跟隨在太子身邊多年,晴歌對他的喜好個性可說是掌握八成。為了取悅太子,她學習媚術,服侍他用盡心思與花樣,即便近年行風看待人事的眼神越發冰冷,難以捉摸,卻沒有虧待她過。 但,人要未雨綢繆,遭致大禍時才有個退路。 面對太子轉變,她內心恐懼漸漸加深,總會思慮萬一太子愛上其他女人,尚未有名份的她該怎辦?她總得為自己打算。要如何才能讓良人回心轉意,更甚者讓新嫁的太子妃失寵,恐怕只能昧著良心行事了。姑且不論太子妃的脾氣心性如何,容得下她與否,她都容不下與她爭寵的女人。 不是她心如蛇蠍,而是這個宮廷,逼得她不得不心狠手辣。 殿外守門的太監嗓子拔高通報,讓她回了神,趕緊起身至殿門前恭迎太子。 「起來吧。」行風淡淡說道。「本王兌現承諾,陪你用早膳。」 晴歌聽了這句像是給她交待,但毫無感情的話,心裡一涼,非但沒有起身,反而將頭磕在冰冷的玉石地面上,淒楚地說:「請殿下降罪。」 行風挑眉,睨著她問:「奉侍姬何罪之有?」 聽太子不再親暱地喚她晴歌,而是喊她的頭銜,卻又不是喊她孌婢,心裡一喜一憂。喜的是他承認她侍姬的身分,憂的是那冷漠的態度。 「愛之深,讓晴歌忘了宮規,冒犯了太子妃殿下晴歌理當自請責罰。」她眼泛淚光,語氣淒楚。 「奉侍姬也知道你自己的行止過當?」江行風嘴角勾起了笑,看著跪在跟前的女子。跟在他身邊多年,他豈不知她善妒? 「晴歌知錯,但萬事皆有因。都怪晴歌對殿下佔有慾太強,失了分寸。但晴歌真的很愛殿下。不能沒有殿下。」晴歌忽而抱住江行風的大腿,啜泣起來。 你們每個人都想獨佔我?愛到底是什麽?愛是有多愛? 江行風聽了晴歌這些話,腦海中只浮現這些想法。 行風甩袖,冷然說道:「吾知道了。你起來吧。用膳。」 對晴歌,他開始自稱吾。上下分際立時拉了開來。他還記得自己稍早如何教誨行歌,面對晴歌的以退為進,他已失去耐性。 聽見這字吾,晴歌更急更慌。 「殿下,您厭棄晴歌嗎?」晴歌仰視行風,雙頰滑下串串晶瑩的淚花,只求這復模樣引起他的垂憐。晴歌倏地緊抱住他的腰。以往,這招都有用。 行風心裡一震,再次體會晴歌與行歌的差異。晴歌的愛慾是如此強烈直接,如同暴雨洪水,毫不掩飾;而行歌的感情卻是若有似無,像是看得見卻摸不著的雲霧,更令人想窺見全貌。 他沒有動作,就任晴歌抱著自己哭泣,讓她的淚沾濕衣襟,直到晴歌覺得足夠了,抹了眼淚,牽起江行風的手,幽幽地抬頭對他淒然而笑:「瞧晴歌任性至此,讓晴歌服侍殿下用膳。」 但這動作又讓行風想起了昨日在祈年殿迴廊上,自己伸出手等待行歌那雙冰涼的小手。自知因為行歌他對晴歌的情意銳減,更有冷淡之勢,宛如背叛長年同甘共苦的同袍,忽然心懷愧疚,便擁住了晴歌,不發一語。 晴歌被行風突然摟進懷中,內心驚嚇,卻嗅見了不屬於太子的體味,那股淡淡的桂花幽香充斥鼻腔,心知那是太子妃的暗香,悲從中來,淚眼婆娑,哽咽地說:「殿下,請不要見棄晴歌。」 行風聽了,心裡更難受,撫著晴歌的背脊,輕聲安慰道:「胡思亂想什麽?」 「賤妾真的很怕,很怕殿下有了太子妃,就不要賤妾了。」晴歌帶泣嗚咽,更顯淒楚可憐。 「不會的。」行風捧著晴歌的臉,見她哭泣的梨花帶淚,心裡愧疚,竟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內心卻又再次被兩個女人之間的差異性給震撼得不能自己。消了此處的愧疚,卻揚起了對行歌的負罪感。 他放開晴歌,壓抑心中情緒,淡淡說道:「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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