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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线木偶。 齐玥登时就哽咽得喘不上气。 她从包中拿出一包湿纸巾,手抖得厉害,撕不开包装,指头像是软的。 齐玥用纸巾擦拭阮宵手上的血污,眼泪刹不住。阮宵没有知觉似的任由她摆弄,只一眼不眨地盯着“手术中”的亮灯。 “怎么会出这种事……”齐玥突然崩溃,掩嘴嚎啕,“小煊说要立遗嘱的时候我还笑话他讲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点……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阮宵的反应满了半拍:“你说什么?” 像是年久失修没有上油的机械,僵硬的动作间似乎可以听到“咔嚓”的脆响。 齐玥哽咽着道:“就在出事那天,你给我打电话之前几个小时,小煊找到我,要让我借钱给他把婚房的贷款还清……他说以后连本带利再慢慢还钱给我,现在要立遗嘱把房子留给老婆……我那时候还笑话他,以前不是觉得自己可能个了,不要家里掏钱吗?就这点小风浪都把你吓得要年纪轻轻立遗嘱了?更何况阮宵还不是你老婆。他和我说他感觉不太好,我还笑话他……我还笑话他神神叨叨的……一点事都把你唬住了……怎么会这样……” 阮宵的眼圈逐渐变红,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看东西如同隔了一面浸在雨水中的玻璃。他记起了一件事。那天他开车去找齐煊,在茶几上发现了两只冷掉茶杯。是不是在那个时候找律师来做的公证呢? 傻不傻啊。你都丑闻缠身了,还有空去立遗嘱。你傻不傻啊。 阮宵盯着“手术中”的灯牌,感到双目刺痛。许久,他缓缓垂下头,发出了轻微的呜咽。 手术结束后,齐煊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目前还不允许探视,但阮宵还是在外面坐了很久,久到齐玥推了推他,和他说至少衣服要换吧,我们明天再来。阮宵还是那样愣愣的,有些茫然和恍惚的样子。齐玥看到他就心头发酸,把他一起带回了家。 阮宵夜里宿在了齐煊的房间。齐煊的味道让他感到安心。 第二天早晨,阮宵醒来,齐玥敲他房间的门,说刘长林都交代了。 据刘长林的交代,他的儿子刘天晁嗜赌如命,除了阮宵他们曾经探访过的作为债主的友邻,刘天晁还借过巨额高利贷。高利贷利滚利,债主追到家门口泼油漆。正在这时,有人找到刘长林,告诉他只需要在媒体面前露露脸,就可以帮他还清儿子欠下的欠款和父亲的医疗费。一开始刘长林不信他,后来男人直接提给他十万元的现金。刘长林只是按他的安排做事。 这个神秘的男人还为刘天晁安置。如果刘长林足够听话,就以还赌债为酬劳。与此同时,彗星知晓刘天晁的躲去了哪里,如果刘长林做出损害彗星的行为,背叛的结果就是,他的儿子刘天晁的行踪就会被泄露给借他高利贷的债主。 而在刘老爷子醒来,对媒体夸赞了齐煊一番后,刘长林还打过男人的电话,但已经是空号了。巨额的赌债还不上,儿子可能已经暴露在危险中,医药费也没有着落……这些快要把刘长林逼疯了。出事的当天早上,他没有联系上儿子,就急昏了头。越想越觉得一切都是齐煊的错,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上这个当。老子不会昏迷,儿子不会危险。他觉得齐煊该死。 …… 饭桌上鸦雀无声。齐鹏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几岁,鬓角都生出了白发,但他依旧是这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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