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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他手心有汗,蹭得我脸上也潮乎乎的。我说你都没接触过女孩子,不知道她们的好。 他说:“她们不好,叶柔不好,虹姐……也有很多人。” 他俯下来亲我,热热的一张嘴,我们已经亲过好几次了,这样的,那样的,我不回应他,他亲了几下就靠到我颈窝里,短头发蹭着我的下巴。什么都比不上这刻的踏实,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上,最难受的时候他都贴着我,“咱俩是一伙的”。 我说:“离了大概就不结了吧。” 看完了得留下痕迹!又凶又可怜 墨水儿 write for joy, write for life 叶柔到的比我早,外套搭在沙发一侧,手腕上戴着一个婚内买的镯子。因为要接任世铭,每个月我俩都要见上两三次,除了家里的物件,我没见过她碰什么和我有关的东西。这个大概是刚怀孕的那段时间,没有孕期反应、我们还期待着新生命的到来的时候,她有天下了班,自己跑去中洋买的,我们的工资没有完全合到一起用,这算她自己送自己的。 我瞥了眼桌号,把手里的几张纸放在桌面上,昨晚我发她看过了,她拿着笔,细细地把主要内容一一对过,然后又颇为随意地签了字,自己的一份折起来塞到包里。 临窗位置,二楼往下看只能看到我的车顶和驾驶座,里面亮着灯,隐约能看见谷霜降的一侧大腿,转回头来我问叶柔:“任世铭怎么办?他的东西都在你那儿。” “我今天回去收拾,你找空自己去拿吧,”她说,“我正月里都不在,你也有钥匙。” 每次我有点想恨她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攒不够劲儿,她又说:“明天应该办不了离婚吧?” “嗯。” “那我回来了联系你,你腾两天我们把手续都过一下,要是有拖沓的你再找找人,”她拎起来衣服穿上,“或者让你爸找找,你家里肯定不想再和我耗了。” 我在她怀任世铭第七个月的时候才发现她到底是个多么与众不同的人,能够出轨,能够挑明之后面不改色地跟我住一个屋檐下,还能完全抛离当下的好。她怀孕的时候闻不了一丁点的油烟味,我妈就在家做好了饭送过来给她吃,我爸也跟她的单位领导打了招呼,打第五个月起,她每天下午三点半就能下班。她还能把母爱从自己身上剥掉,仿佛任世铭从来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在我还没接谷霜降回来,还和她住在绿地那边的房子时,我在次卧的小阳台上抽一支久违的烟,感觉任世铭就像二三十年代时候那些妓女的孩子,知道嫖客名儿的被当成登堂入室的筹码,不知道的就找个戏班子塞进去,反正是从不心疼的。 小一年过去我也没觉得她变了什么样子,坐在这儿的才是她,不是当初柔情蜜意、结婚时说“我愿意”的人。她没和我爸妈再有任何来往,他们也得以看清当时相亲时面面满意的贤德好儿媳是一个多么——是一个这样的人。 核对了要走流程的手续,我和叶柔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了,这么短的时间,一共也就是几句话的功夫。我再往窗外看,车里灯灭了,可能空调也关了,我该把车钥匙留给他的。 叫他来,又故意把车停在这面,我才好跟叶柔沟通。在我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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