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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不敢对你乱来,但你还是要提高警惕才行。” 阮念初听他又提了一次“Lee”,想了想,道:“Lee啊……和这儿的其他人比,他人还不错。就是太闷了。” 托里继续高棉语:“你长得漂亮,漂亮的姑娘在这儿都危险。不过你放心,以后咱俩就是朋友,厉哥不在的时候,”一挺胸,拍得邦邦响,“我保护你。” 阮念初继续说中文,“嗯,你话就比较多,热闹。” 突的,托里眼睛一亮,“对了!”他拿起一把金黄色的花穗,递给阮念初,还是说的高棉语,“我下午的时候摘了些花,喏,送给你!” 她接过花细细打量了几眼,狐疑,“这是草么?” 托里:“厉哥送过这个给你?” 阮念初自言自语:“又有点像稻穗。” 屋子里,姑娘和少年各说各话,居然也聊了大半天。厉腾就站在门口,看见屋内光线柔和,阮念初的侧脸像笼在一层金黄色的薄纱里,实在是太年轻,几乎能看见皮肤上细而软的绒毛。 星月当空,他抽着烟,听着里头的鸡同鸭讲,忽然无声一弯唇,笑起来。 * 阮念初收下了那束花穗。 她在屋里找到一个缺了角的破花瓶,盛上清水,把花穗放了进去。那花穗一绺一绺,色泽金黄鲜亮,她看着这束花,忽然想起,这种花是水稻开出来的,叫稻花,也是柬埔寨的国花。 阮念初把花瓶放在桌上,单手托腮,仔细观察。她想起辛弃疾的。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稻花象征丰收和希望,古往今来的诗人,都用稻花来寄托内心的喜悦。在阴森寒冷的长夜里收到一束希望,该是个好兆头吧。 她静静地想。 过了一夜,第二天傍晚,令阮念初诧异的是,她又在窗前台子上看见了一束金色的新鲜稻花。她感到很欣喜。后来,在那个叫托里的少年路过窗前时,她扬了扬手里的花穗,勾起唇,对少年说了句“Thank you”。 托里眼神里写着困惑,但还是一个劲儿地挠头嘿嘿,冲她笑。 就这样,从天而降的稻花,连续三天,都未间断。阮念初把花都养在那个破花瓶里。那几束失去了根,但生命力顽强的花穗,竟愈发漂亮。与此同时,她也愈发觉得那名少年善良可爱。 第三天的晚上,厉腾回来了。 彼时,阮念初刚好对路过的托里说完今天的谢谢。厉腾闻言,绑靴带的动作一顿,转眸看她。挑了下眉,“你跟他说谢谢?” 阮念初完全没料到他会主动跟自己说话。她微滞,须臾才点了点头,低声说,“托里每天都会送一束花给我。他很有心。” 厉腾没有笑意地笑了下,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出去了。 这一日,照样是夜,照样的星云当空,他照样睡在房顶上。一手拎着个还剩大半的酒瓶,一手把玩那把99式空降兵伞刀,目光穿过黑夜落在未知的远方,神色冷峻。 阿新婆婆坐在厨房门口缝衣裳,忽然,她笑了笑,用高棉语问:“花是你送的,为什么不告诉她?” 厉腾仰头灌进一大口烈酒,阖上眼,语气冷淡漫不经心,“没那个必要。”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回家太晚了,又很累,所以忘了给大家发红包。今天下午5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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