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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琥珀,包浆厚实透亮。不管是摸上去,还是看上去,都像玉一样润泽。 显然年份不轻了。 看着就招人喜欢! 她没事就爱把它拿在手里把玩。奇怪的是,文玩核桃一有了年份后,里面的核桃仁都会沙化,晃动之下,都会发出沙沙响的动静。 她这核桃,每回发出的响声居然还不一样! 这也令她更稀罕它了。 这不,连梦里都能梦到它。她自觉好笑,拿着核桃把玩了一小会儿,就收回衣兜,重又开始收装起牛草来。 一个不小心,手就被什么东西割到了。 低头一看,是马耳杆。小时候割牛草时,她的手被这种带齿的草划伤过好多次。这回,割草的时候没被划到,轮到收装了,反而被划了。 手上一阵阵生疼,一抹血迹也自伤口处渗了出来。她赶紧把手指放嘴里吮上几口,心里却是纳闷。 咋会疼呢? 这不是梦吗? 身为社会主义接班人,又是坚定维护唯物主义的李懿君,实在不敢置信自己是重生了。 可现实却分分钟唤起她的疑虑。 比如,为啥她会饿呢?为啥她昨晚跟奶奶一起睡下了,今早醒过来,自己还在59年?还有,今早爹教她唱的那首什么“公社是棵长青藤”的歌,她好像没听过诶…… 不是说梦里能出现的,都是自己在现实世界中经历过,或是在自己知识范围内的内容吗? 她有些懵,把牛草装满竹篮开始往回走。 ***** 红果儿拿着家里的镰刀和竹篮跑掉后,侯秋云就开始犯愁。 她看看手里的搪瓷饭盅,又走过去看看瓦罐里的黄鳝。 这些黄鳝长得肥美,都有手指头粗细,有五、六条呢,够她家打一顿牙祭了。 再想到红果儿刚刚跑开时,还说要帮她割牛草。唉,这孩子越懂事,她心里就越愧得慌。 放下饭盅,她就跑去捣鼓着,计算她家今年新分的粮食去了。 本省位处南方,东北地区秋播大约在8-9月,华北则是9-10月。而他们这里,今年估摸着要再过十来天,才能完成秋播。 这秋收辛苦,秋播也并不轻松。要吃得少,干力气活时,说不准得饿晕呢。 不过,等秋播过了,就是农闲了,家里就可以对付着喝稀粥了。粥煮清点没关系,加点细苞谷粒,弄点野菜丢进去,一顿饭就有了。 脱了粒的苞谷棒子也不能丢。拿去磨成粉,也能充饥。 队上卖余粮,她家还凭工分,分到了十多元钱呢。到时候实在不够吃,还能去黑市上换点粮。 侯秋云就这么算啊算,看完谷子看高梁,再去看看堆着的红苕和洋芋,还是没能把红果儿的口粮挤出来。 于是,她又愁了。 要不……过春节的时候,就别吃肉了,把家里才灌好的香肠,拿去别家换粮食? 可这又换得了多少呢?总共都没几斤…… 这时,李向阳也唉声叹气地回来了。 “咋了?”她问。 李向阳又叹口气:“刚刚去公社开了会,二队的队干都在围着牛书记哭穷。说谢有田干的浑账事儿,不该由二队所有的队员来承担。他们确实没产那么多粮,把公粮一交,现在家家户户都断了炊了。” 侯秋云唬了一跳:“断炊了?家家户户都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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