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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手里紧紧撰着鞭子:“为了本王这点兵权,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王焕之叹气。他也是近来才发现他父亲和历阳王之间有走动,历阳王一直无法安插人手到司马瑨身边,和他父亲商议,正头疼呢,他自告奋勇地表示可以胜任此事,由此便可以正大光明地接近司马瑨了。 不过王敷也不相信他能办好就是了,反正他不拘礼数我行我素也向来为王敷所不喜,早就习惯了。 历阳王和他父亲若是直接夺司马瑨的兵权根本没可能,只有让司马瑨先犯事。 如今如他父亲所愿,司马瑨毁了保证,等同欺君之罪,自然难脱干系。 司马瑨不悦,他也不敢久待,离开前长叹了一声:“家父正在宫中催促陛下,想必用不了多久,宫中就会派人来请殿下了。” 司马瑨一鞭子甩出去,旁边竖着的兵器架生生裂断。 王焕之再无他言,赶紧离去。 东山的白家别院里也不清净,学生们一早就在西厢房里议论凌都王的事,说的绘声绘色的,就跟亲自去了晋兴郡的战场上似的。 白檀进门时就听他们说着司马瑨虐杀的经过—— “听说那个刘沛被一刀一刀活剐了。” “不是,是剥了皮后再一刀一刀活剐的。” “你们说的都不对,是折磨的奄奄一息后悬在城头上活剐的,最后推下城楼时据说还有气呢。” “凌都王好残忍……” 白檀将书重重在桌案上一磕:“你们今天都不想吃下饭了是吧?” 学生们乖乖地闭了嘴。 课还没授完,司马瑨忽然回来了。 白檀眼见着他从前院一路走去后院,脸色似乎有些不对,细细算了算日子,如今已是盛夏末尾,难道…… 她赶紧给学生们布置了个作业,起身去了后院。 祁峰守在她房门口,看到她来说了句:“顾呈已经去请郗公子了。” 白檀见这架势便知道怎么回事了,进房一看,司马瑨果然又坐在她床头。 “殿下现在觉得怎么样?” 司马瑨脸色苍白:“不太好,也就片刻的事了,必然要发作。” 白檀给他倒了盏凉茶,没想到他刚接住就掉在了地上,浑身已经开始颤栗,脸色也开始发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来。 “殿下需克制。”白檀居然发现自己已经很镇定了,再这么下去估计都可以去做郗清的帮手了。 司马瑨难受得说不出话来,朝她伸出手。 白檀下意识握住,又觉得不对,怎么这么自然而然啊! 可也不好意思抽出手不管他不是。 司马瑨拉着她坐在床头,仰头躺在她膝上,微微喘息。 好像自上次发病之后他就喜欢这样了,难道这样觉得舒服一些? 好吧,白檀在心里默默暗示自己:你就是个枕头,你就是个枕头,不要有负担,照顾病人为重…… 司马瑨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她的膝头都沾了他的汗水。 白檀的手腕又被他捉住了,疼得差点哼哼,又忍了下去。 哎,真恨,应该下次给手腕做个软垫护着的! 过了许久,手腕已经疼得麻木了,外面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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