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气得发抖 (第1/1页)
9.气得发抖
司机大钊在往外搬东西,运到车上去。 谢厅坐在沙发边打了两个电话,起身要出去。 卫琬见他的大衣挂在椅背上,连忙过去拿了跟上去。 汽车往三环线开,好在大过年的路上冷清,不存在堵车问题。 谢厅也没说要去哪儿,需要她做什么,卫琬也就不问。 坐车有点乏,她往窗外望去,大片的厚厚的白雪压着广阔的道路,积压在天安门古典又壮阔的砌墙上。 没来过北京? 卫琬赶紧透过后视镜看去,谢宁套一件灰黑色高领的薄毛衣,鼻梁上架着眼镜,正翻着手里文件。 没看她,但是话是对她说的。 来过,就是每看一次,还是会被震撼到。 实际上不是震撼,是怀念,怀念父母抱着小江,她粘在一边,立在广场拍照片。 谢厅嗯了一声:他们都休息,你跟我出来,辛苦你了。 一股暖流穿越冬季寒冷之风刮过来,卫琬在感动之余,不免还要感叹什么叫领导艺术。 白天跑了几处机关学校的宿舍楼,都是谢厅的老师、老领导,甚至于谢家的世交。 上楼前大钊先一步把东西拎上去,谢厅立在压满白雪的槐树下抽了根烟。 他叫卫琬,卫琬踩着厚雪走过去。 带口红了吗? 卫琬脸上一热,点头。 你的妆容太素了,现在是过年,气色好点不为过。 卫琬回到车里翻找,找出一只古典正红,用手指均匀的涂抹。 谢厅过来敲车窗,卫琬下来,他盯了她一眼,点点头。 拜访时卫琬充分发挥女性的优势,不能太热络,但一定要诚恳关心,当然,主场还是谢厅的。 最后一处是大学的教授宿舍,谢厅自己上去,坐了一个小时下来。 大钊闲的无聊跟卫琬透露,这是谢厅父母家。 领导也是个可怜人,大钊悄咪咪地放低声音:坐到这个位置身边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 卫琬的心脏不可抑制地跳了跳:怎么会? 大钊刚张嘴,谢厅已经从楼道你出来了,他们就没有继续说。 返程的路上,坐在后面的男人肉眼可见的情绪不佳,车里闷得不行。 卫琬拖着谢厅的外套给他送过去,房门一开,他正在接电话,给了卫琬一个眼神,卫琬轻轻地带上房门。 就我们兄弟俩叙叙旧?当然没问题,行,待会儿见。 谢宁挂了电话,颀长的身影在屋子里漫步徘徊,眼神有点沉。 直到一刻钟过去,道:你晚上有事吗? 卫琬摇头。 陪我参加一个饭局,能喝酒吗? 可以喝两杯。 好,你先去xx酒店订个桌,我到车上等你。 卫琬已经从男人不一样的气息中感知到,这必定不是个寻常平凡的晚上。 xx酒店剩下的包房为数不多,卫琬去大堂跟人交涉,好不容易要来一个昂贵的套间。 谢宁在外面打电话,带着一股冷气进来,见茶水酒水果盘等都准备好了,正要给人打电话。 这时酒店经理过来,说不好意思,有大领导要过来,能不能把包间换一换? 这无异于扇谢厅的脸面。 卫琬胸口一口火焰冲上来,冷着脸道:什么大领导?大领导也要尊重市场原则,也有个先来后到。 经理身后跟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那种傲视轻蔑的眼神扫了一圈:我们总经理要请京城省财政厅xx部长吃个年夜饭,怎么,让不得? 一盆凉水泼下来,卫琬浑身气得发抖,连她都受不了这种刺激,她简直想象不到作为省厅一把手的谢宁,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场面僵持又尴尬,在一声轻笑中化开,谢宁和气地上前,道没事,我们也只是吃个便饭,在哪里都无所谓。 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对方看了名片,态度到底好了不少:原来是卫生厅谢厅长,失敬失敬。 有人喜欢我们谢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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