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些什么才好。
妖怪冷笑着,肩膀处受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血肉模糊的地方极快地变成雪白的皮肤。男人的精气的确是大补,能够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自己的修为。
接下来,就杀掉这几个不听话的兽人吧。
“够了!”一声严肃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动作,女妖怪身体倏地一顿,整副身体都僵直了,手指都在颤抖,震惊地转过头来看向来人。
非钰原本妖艳的脸如今却一片冷色,他瑰丽的眸中,还有不可置信和哀伤。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女妖怪,周遭的一切都停住了,连一直发狂的村民都停住了动作。
在非钰出现时,女妖怪的脸渐渐变成了人型。表情不再那么惊悚吓人,眼里变得柔情肆意。她下意识的抚摸上了心口,那里似乎在一刹那萌发出了强烈又汹涌的甜蜜与酸楚。好像在长途跋涉了许久后蓦然回首,才发现一直寻找的那个人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原来如此……”云淮之微眯着眼,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一圈,好似明白了原委。微微叹口气,暗叹世间唯有情难自控。
他心知一时半会不会再有战斗,他便一个一个地给失心的村民输送着灵力,试图让他们清醒过来。
苏小云手中地灵力不知何时消散掉了,此时正被阮影揽在怀里护着,偷偷地看着非钰和女妖怪。
他们好像有故事。
惊讶之余,才慢慢地回忆起这个女人是谁。是她啊,在妖狐城的花魁大赛上见过的。苏小云记得,她是莳花馆的人,即是非钰认识的人。
“为什么。”非钰似乎很不相信眼前祸害村民的人会是她一样,一字一顿地问她,“是你做的吗?”
“落岑!”
那女妖怪的名便唤作落岑,她慢慢抬起头看着非钰,那对如深渊般深不可测的墨瞳忽然释放出了如野兽般的兽性。
“就如同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我做的。”落岑看着非钰的双眼有着交织着温柔的痛苦,还有深渊最阴暗地方才有的阴冷,“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为了什么?”
非钰看着她,脸上的悲痛表露无遗。他早就猜测到闯入村庄的妖怪十有八九是他的兽族同类,却怎么也猜不到这人竟然是她!
“都是因为你!”落岑声嘶力竭,“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看过我一眼?不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无视掉。直到……”
落岑凄冷的目光扫过苏小云,咬牙切齿地说道,“直到她的出现,你的魂都要被她给勾走了!”
苏小云一愣,她勾走了非钰的魂?在妖狐城的时候?胡说八道,那个时候的非钰对她简直就坏死了!
“我只有吸食这些兽人的精气,增强自己的力量,才能让你注意到日渐强大的我!”她几乎是声泪俱下,也不再管自己控制的村民已经被云淮之救下,只是紧紧地盯着非钰。
非钰垂下头,让细碎的银色发丝遮挡住情绪起伏不定的眼眸,嘴唇在微微颤抖着,半晌才低低说道:“多说无益,如今你我二人为对立阵营。你杀无辜百姓有错,我饶不得你。”
落岑眼中满是失望,大脑一阵混沌,只是不住地呢喃道:“没想到……竟然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
都被看见了,被心爱之人看见自己最偏执阴暗的一面。那种因为暴露而不顾一切、肆无忌惮,又偏执到可怕的表情。
她终究还是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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