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見不得光 (第2/2页)

是一番顛倒龍鳳，在高潮之際迎接嶄新的一年。

    早上八點，鬧鐘聲響。

    「唔」何花睏得不行，嬌哼一聲轉過了身，悶頭繼續睡。

    陳皓倒是精神氣爽，親了親何花粉嫩的臉，下床進了浴室。

    半小時後，他踱回床邊覆上何花的耳畔，低聲哄道，「小花，該起床了。」

    何花不悅的皺了皺眉，扯過棉被就想轉身，身子卻一個騰空，直接被抱進浴室裡，手裡多了隻擠上了牙膏的牙刷。

    「乖，刷牙洗臉完出來吃早餐，吃完差不多該出門了。」

    陳皓留了這麼一句便出了房，何花眨了眨惺忪睡眼，嘴裡的清涼薄荷味瞬間醒腦。她匆匆洗漱完，簡單拍上保濕乳液，慢悠悠走到廚房外的餐桌坐下。

    桌上已經擺上了一碗熱粥和三碟小菜，有陳皓喜歡的花生麵筋，也有何花愛吃的肉鬆醬瓜。何花拿勺喝粥，陳皓端著兩杯豆漿從廚房走出來，先親了親何花沾了湯水的唇，才坐下開動。

    「天氣預報說晚上會降溫，妳記得帶上保暖點的外套。」陳皓喝了口豆漿，溫聲提醒。

    「好。」何花應聲，將空碗一放，起身說道，「我先去準備啦。」

    陳皓瞥了眼鍋裡還剩了大半的粥，無奈的搖了搖頭，「行，去吧。」

    何花蹦回房裡做行前準備，陳皓將剩下的粥和小菜吃完，又洗過碗，才回房換衣。待他提著行李袋出來時，何花還窩在房裡化妝，他便又回到廚房備些零食，順道沖了咖啡倒入保溫瓶。

    「哥哥！我好啦！」嬌嗓雀躍，何花歡快的朝陳皓跑來，一雙眼亮晶晶的，靈動可愛。

    她今天綁了個魚骨辮，碎髮伏在耳邊，瀏海彎在額上。淡妝紅唇，水眸玉頸，白色衛衣搭緊身年仔褲，後邊背了個小包，整個人明豔如陽，青春俏麗。

    人如其名，花季少女，招搖怒放，陳皓一時間有些怔忡，半晌無聲。

    「哥哥？」何花揮了揮手，衝著他燦爛一笑，「我們出發吧？」

    陳皓眼神一頓，很快回過了神，微微勾起嘴角，伸手接過她手中行囊，「嗯，走吧。」

    兩人出門搭電梯到車庫，行李全放入後車廂，發車啟程。何花捧著保溫瓶小口小口啜著咖啡，車子駛離小區，直上高速，沿路播著流行樂曲，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歌唱，看頭頂藍天，賞窗外花田。

    元旦的車流不停，兩個半小時後，兩人才抵達目的地。

    陳皓停好車後先撥了電話，嘟嘟三聲後就通了。

    「喂？」那邊傳來周悅的聲音，透著一貫的漫不經心，「你到了？」

    「嗯，剛到。」陳皓道，「你們在哪？」

    「花好月圓包廂，你直接過來吧，人到的差不多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陳皓無語地收了手機，側眸看向眨著眼睛盯著自己的何花，倏然莞爾，「怎麼了？」

    何花嘟了嘟嘴，扭捏地問，「他們是不是只知道我是你妹妹？」

    陳皓聞言一愣，隨即瞭然，伸手摸了摸何花的頭，輕聲道，「委屈了？」

    何花沒說話，只是滿眼的不開心清晰可見。

    一聲嘆息，陳皓握住她的手，溫柔摩挲，「我們的事不太好說。」

    他看著何花繃住的臉，心裡酸澀，眼神憐愛。何花抬眸回望，同樣沈默，卻是心有靈犀，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倆的關係確實不好公開，說是禁忌，嘆飛蛾撲火，陳皓明白，何花知曉。

    可他是她的初戀，是她放在心裡八年的人。她驚喜他的到來，竊喜他的關愛，當他終於吻上，當他在她耳側呢喃，她想依偎在他懷，迎著光，坦然以對。

    「小花。」陳皓俯身啄吻紅唇，嗓音深沉，「忍一下，嗯？」

    何花眼睫顫了顫，蝶翼似的撲閃，遮住眸裡閃過的晦澀。

    「好。」她說，溫馴又乖巧。

    她終究是見不得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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