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暂时离开几年。
这几年里,他不允许有人靠近她的心,一点点都不行。
霍娘还是不大明白,“这样做,对芸娣是不是残忍了些?毕竟你是她兄长,她是你在世的唯一亲人,遇上再大的事,又何苦骗她?”?
在霍娘眼里,刘镇邪骗芸娣他死了,是不想把她牵连进兰香坊的案子,虽然他没有被抓进牢,但现在风声这么紧,保不住以后有什么意外。
将芸娣留在身边,不如将她送到安全之地。
但芸娣又怎么肯呢,所以只能用假死这个事实来骗她。
虽然这样说得通,但就是为了不让芸娣有危险,不惜要用假死来哄骗,代价未免太大了。
“此事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你的卖身契,我已经拿来了,既然出了城,离开兰香坊,找个地方去过好日子。”
刘镇邪把卖身契给霍娘,又给了五十两银子。
霍娘咬了咬唇,剩下半截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她何尝不想跟他一起留下,但这个地方已经困了她大半辈子,是该要离开了。
刘镇邪为她准备好了行路的马车,霍娘向他拜别以后,坐上马车走了。
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刘镇邪的目光却冷了下来。
马车行到一半忽然剧烈颠簸,霍娘揭开帘子问,“怎么了?”却有两三支箭从旁边的树林里射过来,很快,树丛间窸窸窣窣,跑出来几匹马,把马车团团围住。
霍娘看见骑马的几个人穿着打扮,脸色一变,等看清楚骑马当前的男人脸上一道长疤,从额头贯到下巴,看起来狰狞可怖,可不就是传闻中五虎山的土匪头儿刀疤。
霍娘面如土色,哆嗦道:“你们要钱,我都给你们,放我一条生路。”
土匪头儿骑马过来,从马车里挑起霍娘的脸,邪笑道:“放你,回哪去,还想回你丈夫身边?你知道不知道,是你丈夫送你来的。”
……
回去后,芸桓猊已换身袍服,躺在榻上假寐,芸娣进来时,他阖目摆手,婢女退出去,又听他唤道:“过来。”
许久未听到动静,桓猊缓缓睁开眼,一眼瞧见芸娣立在几步之外,双目里满是血丝,眼稍还泛着红。
桓猊从榻上坐直身起来,指了指桌上的蜜饯盘子,芸娣递过去,人也靠近几步,就被他拽到榻上。
他指明要蜜饯,却并不碰,忽然间就将她压在榻上,宽袖拂着锦毯,被他双臂压在底下,芸娣抽身不得,眼睁睁瞧他靠近,捏了捏她的下巴,“哭过了?”
芸娣垂着眼皮,眼角仍能扫着他,余光里扫他,英气的眉目拢上一层雾面,神情含糊的,唯独他的声音落在耳中,真切实在,芸娣心里起了点儿褶皱,像疼的,却又不像。
芸娣道:“刚从我看见城墙上吊着一具尸体,看来有些日子了,眼睛鼻子都叫鸟雀叼走,怪吓人的。”
小女郎声音怯怯的,眼里噙着泪,说可怜也娇憨,桓猊心里头痒痒的,早在城门处见到她,嗅到她衣上一层淡淡的桃花香气,胯下就犯痒了。
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今天还偷偷溜出驿馆,当他真不知晓?
桓猊掐了掐她下巴上的肉,觉得有必要给她点教训,就问,“知道那人什么身份?”
“土匪?”
桓猊没说是不是,“能吊在城墙上的,本身就不是一般人,朝廷在江左建起来至今,约莫就只有三个人,这个人办了最大的坏事,嘴巴又硬,你猜猜官府是怎么撬开他嘴的。”
桓猊的语气,听着像问,实则他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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