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有孕 (第4/5页)
担心。” 月娘望着她近来越发瘦削的脸儿,欲言又止,她不是小春这样的黄花大闺女,小娘子这样的反应从登船前就有了,开始没察觉,后来怎么能藏得住。 月娘也怕被大司马知晓,暗中帮忙掩饰。既然小娘子不说,月娘也没多问。 之后芸娣睡下,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月娘以为小春回来了,嘴上道:“怎地去了这般……” 刚转身,却正见着桓猊带人进来,月娘连忙行礼,又见他身后跟着的程大夫,心中猛地一跳,此时又听桓猊道:“出去。” 月娘听他这句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一凉,壮着胆子劝道:“大司马,三娘子现在已经好许多了,就不劳烦程大夫。” 桓猊已不听她的话,直接叫人捂住她的嘴,连同守在附近的侍卫一同被架住拉出去。 月娘眼睁睁看着两扇门关紧,大司马和三娘子的影儿也看不见。 床上有窸窣的动静,芸娣显然已经醒了,她缓缓睁开眼,隔着垂落的帷帐,她看见一只黝黑铁爪慢慢探进来,仿佛喉咙被遏住般,不禁缩了缩身子。 桓猊没寻到她,继续往里探了几下,犹如黑白无常手中甩出的沉重铁链,芸娣眼皮连跳,忽然冷静下来,把手交给他,桓猊正要牵着她的手给程大夫搭脉,芸娣忽然叫了声,“我与话与大兄说。” 第一百三十五章诊脉 桓猊低声道:“非要现在?” 芸娣说是,桓猊沉默片刻,随后声音温和下来,“有什么事比不得看病重,再与我说也不迟,总归这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了,也有大兄给你顶着。” 程大夫显然诧异大司马也有这样的柔情,神色微动,察觉帷帐内的桓三娘子没了话说,半晌,才听见她平静的声音,“大兄说的是。”就让程大夫搭脉。 来之前,程大夫已预见这并非好事,而他搭脉之后,眉头也一点点拧起来,指尖轻轻一颤,就收起了手,帷帐底下的手慢慢收回去,芸娣没有出声,桓猊先问了,“我妹妹身子可还好?” 程大夫说无事,只道芸娣近来忧思过重加上晕船,精神气儿就不大好。 程大夫写了张药单子,之后就出去,桓猊也一同出去,许久未见他回来,芸娣独自在屋里等着,她一点声儿也不出,双手紧攥在胸前,惴惴不安地注意外边的动静。 直到听见桓猊回来的步声,一声声踏在心坎上,催命般,芸娣才意识到什么,双手立马环起肚子来,紧接着,眼前的帷帐被掀开,露出桓猊的面孔来,他神色有些阴沉,显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见芸娣脸色煞白,不由伸手摸她一把,芸娣任由他触碰,但是他靠近的刹那,还是禁不住内心的恐慌,眼泪刷的下来。 桓猊忽然擦她的泪,声音可以说是温和的,“往后不必寻药铺子,云大夫会给你开专门的安胎药,你肚子里的是咱们哥俩唯一的孩子,是桓家的宝贝。” 说着桓猊垂落眼帘,有些说不下去,目光落在她小腹间,就见芸娣护得更紧,他又忽然一笑,笑容称得上柔和,坚定,“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不叫妹妹落泪。” 芸娣浑身僵住,不可置信地看他,桓猊忽然就笑了,声音是沙哑的,“怎么,不信大兄?” 芸娣下意识摇头,桓猊给她掖了掖被角,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你在这建康这里养胎,我不放心,三日后,随我回荆州,这个主意不能改。” 芸娣接过信看了,信上是阿兄的笔迹,是让她回荆州待产的打算。 荆州是桓猊的底盘,让她随桓猊回去,瓜田李下,到时候发生什么也不一定,但显然阿兄是默许的。 芸娣紧捏着书信,手心微颤,心里无不震惊愤怒,更多的是揪痛。 到此时她才恍然,为何阿兄要舍下她离京。 …… 赶在春时,桓猊领黑甲兵提早启程回荆州,还有三千黑甲兵因收了犒赏,留宫当禁卫军,说是桓猊的耳目也不为过,世家难免颇有微词,然而皇上力排众议定了此事,皇上何尝不知黑甲兵是替桓猊监视,然而亦也能帮他抵挡住外面的冷箭,保护龙子。 中途天气转暖,由陆转水道,大船行在宽阔平静的江面上,几日后,下船到荆州,休整后已过去三四日,芸娣并未住在大司马府上,这几年她攒了一些私房钱,足够在荆州城立足,在城东盘了一处宅子,门口牌匾上就写着凤宅二字。 荆州城毕竟是姓桓的,桓猊轻而易举打探到她的下落,开始还不敢露面,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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