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茶(rev) (第2/2页)
理,想着那东西又不是玉玺,有什么碰不得的,便也一直不服软,无论如何都不摇铃找他。 两人僵持了这些日子,她一直都觉得闷闷的,此刻却突然心情大好,雀跃着摇起了那银铃,白崂果然马上现了身。 却仍是那张冷脸,脏死了的臭 他因在外面,没把话讲完便转了身,酬梦却一跃跳到他身上,别不理我呀臭小子。她趴在他的身后,腿上使劲往上挪了挪,白崂这才托住她的膝弯,酬梦见他气消了,又讨好着问道:还疼么?我给你揉揉就当赔罪吧! 见她的手又不老实,白崂故意使劲把她往上一颠,你也是花街柳巷混的,那地方是随便揉的么! 酬梦只当他是还气着,便悻悻收了手,又道:我跟姐姐妹妹一起都只是喝茶玩笑的,她们嫌我小,都不跟我玩那些个,那游医让我多观察,我一看白崂哥哥才知道,我是那少了点儿东西,前儿我让羡鱼给我亵裤那缝了点儿棉进去,往后她们就不嫌我了 他背着她往侯府走着,羡鱼提着食盒跟在他们后面,白崂加快了速度,跟羡鱼拉开了点距离后,问酬梦:哪天她们真扒你裤子,你怎么办? 酬梦勒着他的脖子,困得身子直往下坠,迷蒙中道:逃啊,不然找白崂哥哥救命。 白崂顿了顿,又问:那要是我呢? 酬梦又勒紧了些,凑在他耳边问:你什么?再说一遍嘛 天边的云染上了些没有温度的微黄,洛阳城的热闹此刻有些落寞。白崂背着酬梦,抬头看了看远处的邙山,墨色的山,视线中偶尔略过两只黑鸦。白日里的温度渐渐散了,酬梦呼出些带着酒气的白雾,湿湿热热的,贴在他的脸颊上。 白崂抓紧了她的腿,搂紧了 他背着她,往她的家奔去,他奔跑在这宽阔的寂寞中,而她呼出的白雾在他身后散开,耳边只有风声。 羡鱼因顾忌那盒素丸子,不敢快跑,此刻也不得不紧赶着跟在后面,骂道:白崂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这丸子都要撞散了,跑那么快赶着投胎么! 白崂的背骨有些硌人,但酬梦最中意看他二人斗气,她笑得开心,双腿夹紧了他的腰,再快点,飞起来才好呢! 酬梦不会轻功,她虽然很会爬树,却不能像白崂那样一跃而上。之前有次她醉酒后求着白崂带她飞了一次,可她却吐在了他身上后,白崂就再也不用轻功带她到处飞了。 很快二人到了侯府门前,酬梦从他身上下来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白崂看她神情知道她这是又要吐了,忙用手堵死了她的嘴。 酬梦站着缓了缓,待那股劲儿下去后才扒开白崂的手,嗔怪道:都要被你捂死了! 白崂没理她,转身跳上了围墙,酬梦原本要去扣门,看他此刻轻盈落在墙上睥睨着她,也起了斗志,绕到自己院的围墙外,卷起袖子准备翻墙。 侯府的围墙极高,下面又没有踮脚的东西,酬梦那袍子都给墙壁刮得起了毛,仍是没上去。她转而又灵机一动,退了几步准备跑着助力,白崂眼见着这个没轻重的醉鬼要撞上墙,跳下抓起她的后领把她带了上去。 白崂因发觉周围似乎有迷仙引的味道,忙隐了身,酬梦吸了吸鼻子,尚来不及问他自己要如何下去。而眼前只有一颗小石榴树,她蹲了下来,计算着该使多大的力才能不折了树,又不折了自己的脚。 她提着一口气,刚准备往树上跳,就听下面有人大呼一声:酬梦 一下失了准劲儿,脚下一滑坠了下来,罗易宵急扑上去接了一把,不知抓住了什么,待冷静之后,左臂已疼得动不了了。 酬梦落下的地方本放了一块庭院石,罗易宵怕她受伤,情急下用自己当了肉垫子。酬梦爬起来摇铃叫了白崂,白崂检查了他的伤,简单用了两只木棍给他固定了之后,在酬梦的怒视下又匆匆离开了。 她又遣人去请了专为狄舒治腿的郎中来,府上的下人却以为是世子受了伤,都赶来了她的院子探望,羡鱼回来时看见院子外挤满了人,以为酬梦出了什么事,忙跑了两步,却踩上了裙子,那盒子素丸子都给跌了出去。 进了屋却瞧见酬梦正好好坐着,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又瞅见了躺在塌上疼得脸煞白的易宵。 这罗易宵本就是个身子羸弱的,平日里大病小病的不断,那张脸倒是比酬梦长得还要清秀俊朗,只因被那身子骨拖累,并不似酬梦那般招人喜欢。此刻躺在灯下,身上的那大红猩猩毡红得耀眼,衬得罗郎更是冰肌玉骨。 酬梦见是羡鱼,忙道:快去再支个炭盆,他怕冷。 易宵谢道:劳烦羡鱼姐姐了。 羡鱼朝他行了个福,又对酬梦道:院外围了那么些人,我以为是世子怎么了,还吓得我跌了一跤,怎么躺着的成了这位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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