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把衣服脱了 (第3/3页)
得扔。饿了就拿出来啃两口,饱腹效果奇佳。 打开冰箱,却不见那蛋糕。 祝煜奇怪,合上冷藏室,又找冷冻室,找了一圈,发现不仅蛋糕没了,冰箱里空了好多。她不知道何年月放进去的剩饭,喝了一半的啤酒都消失了。 再瞅瞅地板和桌面,好像从没见这么干净过。 最后在门口入户柜发现了线索。 上放着一张纸条,写着:打扫了卫生,垃圾都扔了。昨晚谢谢,卢秉孝。 祝煜脸色陡转。 垃圾这小子把她辛辛苦苦做出的蛋糕当成了垃圾。 祝煜面无表情地把纸条团吧团吧扔进了垃圾桶,心说,下回再遇见卢秉孝挨打,她一定要鼓掌欢呼绝不阻拦,看这有眼无珠的小子的直觉还好不好使。 然而世界并不以祝煜的意志为转移,接下来的几星期里,不管她主观意愿如何,再没有碰上过卢秉孝,更没遇上他挨揍这种好事。 祝煜工作依旧忙碌。兴许是因为天热了的缘故,年轻人火气愈盛,劳动节当天晚上,酒吧街发生了一起恶性斗殴,喝高了的17岁高中生拿刀捅了一个19岁的男生,刀划破大动脉,对方当场死亡。 整个区都因此加强警戒,五一假期,祝煜一天都没歇着。 酒吧里喝酒撩骚蹦迪唱曲,外面,祝煜他们开车举着喇叭吆喝:不要打架,打输住院,打赢坐牢 直连轴转了整一个多月,杨童才终于抽出时间安排着让大家轮休。 这天临下班,他找到祝煜:明天你先回去休息两天,休整下再过来。 祝煜倒是想休息,但想到副所长跟教导员还在岗,觉得抹不开脸:休也是老石他们先休,怎么轮得到我。 是不是忙昏头了,知道明天几号么? 祝煜方才还轻松,经杨童提醒,心里咯噔一跳。 杨童没说话,把亮了的手机屏幕出示给她。日期明晃晃写着6月7日。 我走不开,你代我去看看升子吧,杨童说,告诉他一切都好。 第二天是6月8号,又有六又有八,听上去很吉利。但对祝煜而言并不是个好日子。至于不好到什么程度,每年都有递减,似乎难以给出一个明确界定。 祝煜前男友,杨童的发小兼同学,祁升,就是五年前这一天走的。 祝煜已经不太记得祁升死的头一年是怎么过的了,她好像一直泡在酒精里,歇了半年长假,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当时的教导员隔三差五给她打电话,不断做思想工作,劝她要朝前看,还有组织,有同志们等着她,其余说了什么,祝煜一概没记住。 记住的就是,她的胃不太服红白半掺,单喝各一斤不成问题,混喝二两就得吐。 混乱的日子结束于严重胃溃疡,第三次住院后,祝煜戒了酒。 她花了两年时间回归平静生活,上班工作,下班睡觉,也尝试相亲。但要么男方嫌她工作性质不顾家,要么是她看不上人家:丑、胖、谢顶一概不行,满足以上前提条件,脾气差不行,屌小也不行,筛选下来,认识的人里,除了个别同行,没几个能入她法眼。 但祝煜坚决不再找同行。 她也不愿再正儿八经谈恋爱。甜蜜起来是好,可伤起来,太疼。她遭不住再来一回了。 到第三年,祝煜开始流浪于不同的床。祁升对他而言,渐成为6月8号这一天,必须去跟前看看的一个坟冢。留恋怨恨都被稀释,她已经和这坟没什么话说,去也只是看看。 而今年她甚至差点把这日子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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