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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把脉针灸就把我累得险些手腕脱臼。 幸好,滨野泽那时陪伴在我的身旁,帮我打理或是医治病人。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滨野泽表现得比我出色。 这大概是性格所致,滨野泽能以笑面对病人,为他们营造轻松的氛围。 而我,始终笑不起来。 明白弱国的无能,眼睁睁地看同胞们经受折磨,仅有二十二岁的我,时常愁得胸口憋闷。 终有一日成疾,我高烧难忍,治疗途中晕倒。 醒来后,我安睡在几乎已经被我忘却的床褥之中,柔软度恰好,而额头上,是温湿的毛巾。 我正想起身,滨野泽出现了,见我醒来,他目光轻柔许多,上前接过毛巾,又问:“感觉好点了吧?正好,我刚熬了一锅退烧的汤药。” 说罢,滨野泽将我按下,说:“能躺着就别坐着,等等,我这就端药来。” 有滨野泽在,我果真安心多,轻松多了,所以更能真切地感到身上乃至精神上的疲乏。 不多时,滨野泽端来一碗药,我撑起来,瞬间感到全身麻痹,关节处尤为疼痛。 手上无力,我倒下,后脑勺正打在铁石般的墙壁。 “啊!” 深入骨髓的难受,眼角渗出泪水。 滨野泽伸手抚摸我的痛处,当我感觉好点时,才发觉脑袋已依靠在一个柔软的物体—滨野泽的胸上。 而眼前,是一碗黑乎乎散发着苦味的药汤,滨野泽空出来的手则拿着汤勺往我的口中送药。 同时,我察觉到滨野泽有意的靠近,他的脸似有若无地碰触我的耳朵,空气中立马出现他的独特气息。 我既惊愕又恼怒,毫不客气地别离了身后的身体。 “别靠的这么近!” 滨野泽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手臂收拢,几乎将我拥在怀里。 这一次,我用足了力量,滨野泽倒在地上。碗及地碎裂,黑色的液体流淌的了一地。 “我不是女人!用不着这样!” 我又回归那个娇气任性的少爷。 然而,滨野泽没有责问我什么,他静静地收拾地上的残留物。 滨野泽说:“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那你休息一下,我再去烧一碗。” 滨野泽离去,世界又回归沉静,脑袋晕得厉害,但尚存理解,对刚才的做法产生了悔意。 我穿上鞋子,扶着墙走出去。 轻轻地推开门,通过门缝,看见滨野泽正背对着我,蹲着身体,在四个砂锅前熬药,两只手里都拿着小芭蕉扇,忙得不可开交。 不一会儿,滨野泽注意到我,但是看了一眼,又偏移了视线,嘴上问:“怎么出来了?” “没事,我感觉好多了,在你的照护之下……” 最后几个字我说得格外心虚。 滨野泽没有多加劝说,任我顶着高烧站在门前,他继续熬药,只是熬着熬着,突然又说:“梁槐,我知道你这个人很要强……” “但是,真的别太累着自己。我,我很心疼你……” 心疼……? “你懂吗?我心疼你……” 恍惚间,我又看见滨野泽的耳根发红了。 从以后,暧昧的氛围更加不厌其烦地缠着我,几乎窒息。 但我,不曾一次,给滨野泽一个坦白的机会。 不给。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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