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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比孙权这个野心勃勃的贼子还要先背叛表面的忠诚,要是放在十年前必为天下能人志士所征讨,如今却只有一派和谐的恭贺之声。 而与新立的汉中王相对的,则是魏王曹操江河日下的身体,听说他已老病得不能提笔,几乎只是靠着残存的意志支持那迅速坠落的生命。 在这样千载难逢的契机之下,刘备令关羽率军北伐,伺机吞并北原。 在建业街头,类似的传闻不绝于耳,比之吴郡的安宁祥和,金风细雨、繁花似锦的金陵古城更添一抹热闹的人烟,即便足不出户也能从邻居街坊的笑语中尽晓天下大事小事。 “你们听说了么,吕都督的属下和陆校尉的亲兵起了冲突,还打伤了人呢!” “可不是,陆校尉可是陆康公的后人,怎么可能服吕都督的管教呢。” “我倒是听说是吕都尉的手下先动的手,陆校尉到底是世家之后,岂是那布衣都督可比的气度?” …… 许是久未经战,这些军中的轶事不胫而走,偏偏主将与副将一个出身草芥,一个背拥世家,这样惹眼的对比难免更引人遐思。 这日,李隐舟正算着日子收拾行囊,便听门板哒哒一响,将小筑午后难得的片刻安宁打破。 有客来。 李隐舟转目看去。 一袭贴身的缁衣不染微尘,从肩至腰斜挎一杆红缨长/枪,凌统一手搭在那漆亮的枪杆上,一手大喇喇将门推开。 他身形高挑,今日不着兵甲更显瘦削,唯细看那手时,虎口历历可数的刀疤是半生戎马生涯的见证,长驻建业养闲两年未能折其锋芒。 他和李隐舟也是二十年的旧相识,因此也省去招呼,单刀直入地道:“先生恐怕走不成了。” 李隐舟把眉毛一挑:“谁说我要走?” 凌统目光落在他手头的包袱上,淡淡地道:“主公。” 两个走字意味不同。 头一个走指的是李隐舟重回海昌、归隐田园。而后一个么…… 凌统神色中隐有分不常见的焦急:“吕将军因气结于胸,近日来箭疮发作,恐怕需先生走这一趟了。” 简单一句话却藏了不少意味。 他未称吕蒙为都督,而吕蒙也不像是小气的人。 李隐舟不与他绕弯子,一面上马,一面垂眸看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凌统不耐烦地左右逡视一眼,抓着缰绳也翻身坐在他背后,不等李隐舟继续追问,一挥鞭子直冲向建业城外。 待至渡口无人处,凌统才将事情一五一十地抖露出来。 “吕将军与陆都督的亲兵发生了冲突,豫章郡太守蔡遗公又撰文历数将军这些年的不是,主公看了之后震怒不已,一定要让将军好好反省一月。” 吕蒙与陆逊的亲兵争执已非一日两日的新闻了,蔡遗对吕蒙的不满更是积年的老黄历,而真正令李隐舟注意的却是凌统对陆议的称呼。 陆都督? 在其惊愕的眼神中,凌统眉头深皱,目光长长落在江波之上:“主公已令陆伯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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