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有时差有不同的生活轨道,只能通过电波维持的联系连嘘寒问暖的字眼都显得越来越苍白。苏遇老觉得林恒好像有什么事开始吞吞吐吐的不说清楚。
她心里打鼓,憋得难受了就找杨璐璐来当耳朵,自己巴拉巴拉地叨叨个没完。
杨璐璐的白眼翻得都要上天了,“让你当初放他走!你们家林恒,那是多招风的样子,等明儿领一洋媳妇儿傻儿子,衣锦还乡,你少来我这儿哭!那边有窗户,一拉一跳,多有诚意!”
苏遇回嘴,“我跟你上辈子有仇啊!你怎么就不能念我点儿好?!”
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她们这样的人。杨璐璐和苏遇是什么过儿啊!直来直去地骂苏遇也就她敢,可等苏遇真委屈了,要拿板砖跟人拼命的也是她。“你别瞎想了,你们家林恒你还不相信,那你相信谁?你俩迄小一块儿尿没尿过炕我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你们是睡过同一张床,摸过同‘一杆枪’的交情!要不你飞过去把你们这段历史复习 复习?”
“你说话正经点儿又不多上税?满脑子想什么呢天天!”
“我怎么不正经了?上下铺不是一张床?军训的时候没扛过一样的枪?”
苏遇觉得杨璐璐虽然好话没好说,但也有她的道理,林恒于她,本该是心安所在的。
那是自己疑神疑鬼吗?总觉得他有些话要说不说的。
是不是她杞人忧天很快便见了分晓:林恒本该回国探亲的前一个星期,艳阳高照的一天,苏遇跟撞了鬼似的,披头散发的冲到杨璐璐宿舍,抱着她嚎啕大哭。
杨璐璐被她鼻涕眼泪地蹭了一身,囫囵吞枣地听了个大概,心里早把林恒祖宗八辈都骂了过来。
靠,电视剧里演人失恋不都是大雨瓢泼的么?怎么到她们这就成了“解放区的天”了!
有人失恋是拿食物填补内心的空虚,有人失恋是把自己往绝食的道儿上逼。
苏遇就属于后者,杨璐璐看着她一个月不到“噌噌”的往下掉肉,眼瞅着从一个白胖大姐儿缩水成黑瘦小妞儿,简直是怒发冲冠、拍案而起、拂袖而去、去而复返……在苏遇眼跟前把桌子拍得山响:
“靠!看你这出息样儿!没搞过对象啊?撒什么癔症!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爷们儿满大街都是!”
苏遇让她骂清醒了,终于肯吃饭了。但是杨璐璐“职业皮条客协会主席”一般上赶着保媒拉线的热情,却碰了钉子。别说大学几年,一直到留校工作的两年后,苏遇就没谈过朋友。
后来,虽然苏遇看着恢复成个正常人了,基本不犯病的时候跟好人一样,但“林恒”这两个字,还是他们中间心照不宣的炸弹。谁也不敢说,怕点了她的药捻子。
苏遇她妈并不知道这些个事儿,时不时地还在饭桌上提起林恒,鸡零狗碎的一些消息,都是跟林恒他妈打电话互换情报得来的。苏遇烦不胜烦。
第二十一章 相亲
参加工作那年,苏遇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一居,喜大普奔地庆祝了一回摆脱封建家长制的生活,搬出了门口老有人端着95大枪查出入证件的空军大院。
可是首长夫人规定:到点儿下班,必须回家吃饭。
苏遇敢怒不敢言,她们家一向是母系氏族社会,别看她爸在外面那个威风,哪儿哪儿去都是山摇地动的“首长好!”,跟家里就听她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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