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簪又重数 (第2/2页)
熨帖中显得温柔许多,握在手中,有种玉般温润质感。少女没有说话,只是用手盖住了他放在自己心口的手。 纵然理性始终绷着一根弦,不时出来提醒个中违和,可他也实在想不出,两个情投意合又惺惺相惜的人,有什么不在一起?他们是上天注定的,最相配的一对才是。 咳。你忍得住吗?良久,梁鸢拿开了他的手,脸上浮起了不知是微醺还是羞赧的红晕。 为了让婚礼多一点意义,二人事先约定过,在成礼前禁欲半年。婚期在九月初九,三月之后便真的没有亲吻拥抱之外的任何事了。方才那一埋,是这近两个月来最出格的事了。 霍星流有点醉,但不至于失控,轻轻一哂,当然。我又不是畜生,哪里就天天想着那里的事了。说了半年就半年,只要是等你,自然值得。 我尽快处理好这里的事情,之后我们慢些回去,再偷那么几日闲时散散心,好不好? 好。 回去了之后,你把那些什么头冠衣裳都拿来叫我再看看,上回我就想说了,那个披帛上的鸟画得不好看 好。 我不喜欢世子府那个地方,到了那日,你要早些来接我,不然我要生气的! 好。 虽然只短短十多日,对二人来说确实难得的同处时光,回去了之后的梁鸢显然比开春时活泼不少,甚至开始为婚礼上心,终于像个真正的待嫁新娘了。 不久七公子在府中设宴,多半也有舍不得那株金贵的文君拂尘的缘故,趁着花开前特请了一些亲友赏月饮酒,也是为了酬谢她。她欢欢喜喜地准备了半夜,难得挑了一身清浅的颜色与未来夫君相配,是一身潇潇的蓝群,清贵疏冷,像一只高贵的鸟儿,几乎是一出现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李姑娘来了。顾景州从几个宾客中抽身出来,对二人笑一笑,小侯爷也赏脸来了?倒是稀客,约莫有小一年不曾来我这儿了吧。 霍星流还一礼,客气道:嗯,公务繁忙,还请七公子见谅。 顾景州点点头,你年轻上进自然是好,不过也应当适时抽出些时间,莫要美人独守空闺。不再闲话,向二人比一比院子,池上点了河灯,亭子里有蜜饯点心,还请二位不要客气。 梁鸢哼一声,我的花。 提起花,顾景州满脸不舍,但还是说道:唉哟,我顾景州不敢称什么英雄豪杰,起码是个言出必行的君子,虽然虽然还是有些舍不得,不过你放心,今天宴散,那株文君拂尘便是你的了。毕竟那批货的事情,也多亏了 是霍小侯爷么?正说着,有个人闻声凑近,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一身衣衫华贵却无纹饰,想来是与七公子私交甚好的商贾,我道那批货困了三个多月,想尽办法也说不动那郡守,多亏了小侯爷出马,解决了我心头一大患事啊! 霍星流与城中商贾并无私交,他性子多少有些傲气,不愿与这些人有什么交际,这会子被贴上来,甚至有些不悦。克制地后退了几步,只道:不必谢我,你的那批货是我夫人替你想得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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