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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云生咬一下嘴唇,道:“那说两句就算了,哪有一批评就收不住的,还唯恐天不乱往大里闹,你怎么收拾啊?” 她笑:“我不能收拾,你就来收拾啊?” 他正色道:“那当然,我带你出去的,我得对你负责。” 说完忽然觉得气氛有点诡异,再看那丫头,扭着头垂着眼,脸红得简直可以开染坊,想要笑又不敢笑的样子。他自己也明白了,轻轻拍了她一下,笑道:“臭小孩儿,你想到哪儿去了?”她飞快地睃他一眼,脸上更红。这下他也脸红起来,忙胡乱找个借口,匆匆出去了。孰料这医院听壁角成风,拉开门赫然看见姚远满面笑容站在那里,见他出来,若无其事地招呼:“庄师兄要走啊。”他故作矜持地点点头,维持着大师兄的架子走出去。 姚远一路忍着,从门口到床前这段路,她走得艰辛无比,直到估摸着大师兄走远了,才开门探头侦查一下,一把关上门,扑在床上笑得浑身发抖。 太真面红耳赤,勉强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道:“我还以为你是好人呢。” 姚远看她一眼,又忍不住笑:“你们俩还真像,死要面子臭摆谱儿。” 太真想了想,问:“你早就知道了?” 姚远道:“当然,我早告诉你了啊——你,你不会现在才明白吧?” 太真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说那些,红着脸又问:“许先生也看出来了?” 姚远微笑:“傻丫头,你想想,许先生让你叫庄师兄什么?叫我们什么?” 姚远他们是师兄师姐,连郑老师都是郑师兄,温冰也是温师姐,只有云生,永恒地是“你庄老师”。她一直疑惑,却想不明白,许先生应该能知道自己的弟子统统守口如瓶,那么这个称呼,用意就是提醒云生。 怪不得云生顺水退舟叫她提前拜师。 怪不得他说:“毕业就考过来吧。” 怪不得他那样欣慰地说:“到时候你就是我师妹了。” 她竟然还自认清醒决断,一口堵死了后路,幸亏这一跤跌下去——她险些就错过他。想一想,既侥幸又后怕。 年光深且艳 她竟然还自认清醒决断,一口堵死了后路,幸亏这一跤跌下去——她险些就错过他。想一想,既侥幸又后怕。 还有一点忐忑。问他:“我不考许先生的研究生,也可以么?你不怕许先生介怀?” 云生沉吟一下,道:“小孩儿,身正不怕影子歪,许先生没什么亏欠,自然没什么好介怀的——如果有,我只能说,每个人为自己负责,我不能替他买单,而且即使我买了,也于事无补。” 她握着电话笑。 过两天她伤口恢复,医生拍了片子留底,便允许她出院。 一周后即是五一,她与云生一起,回去那个西北小城。在她住过一晚的房子里,他们一起翻检他从前的相册。他婴儿时是个束着冲天炮的假丫头;他两三岁时调皮无比,拍照片捶烂了照相馆许多个气球;他小学时个子很矮,缺了牙依然笑得无比灿烂;他初中依然很矮,可是已经一脸正气;他在高中时长成一个面容清秀气质英朗的翩翩少年;他大学时有许多社团合影,初见温冰的影子,那时候,他的目光开始忧郁。 还有他的父母。都有与他相似的温和安静的气息。 他带她走遍这个小城的大街小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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