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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目光都是冰凉的。

    他说，“你看我，从头到脚，哪里都不如他们，他们是天鹅，而我是一只过街老鼠。”

    正文 第七章 不良少年

    一句过街老鼠，刺的叶棠心里很不舒服。

    她的脑海里浮现起一些与岑砚南有关的记忆。

    岑砚南是一个混混、不良少年。

    他打架斗殴当家常便饭；小升初考试，300分满分，他只考了60分，小叶棠一个自闭症患者都考了110分。

    因为受到义务教育的保护，考不上初中，也不想读初中的他被调剂到辣鸡程度仅次于八十七中的爱民中学，爱民中学是民办学校，包含初中和高中。

    里面的学生也是辣鸡的五花八门，岑砚南去了那所学校，简直如鱼得水。

    有一次，他把一个学生的脑袋开了瓢，差点打死对方。

    那年，他还没有满十四岁，而对方是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

    由于年龄不够，岑砚南才免受刑事惩罚。

    为了赔偿对方，他妈妈不得不卖掉他们在A城唯一的房子，大概因为没钱了，后面他老实了一年了，发奋学习，按部就班的参加了中考，500分的满分，他居然考了280分！

    比起他的小升初考试分数，这简直是奇迹。

    不过对照A市的各高中分数线，这还是一个辣鸡分数，爱民中学高中部的分数都要285分，而八十七中的分数线恰好是280分。

    他妈妈便帮他填报了八十七中的志愿，还欢天喜地的办了一场升学宴他们母子卖掉房子后，租住在A城另一头的棚户区。

    现在，为了方便岑砚南读八十七中，他妈妈就在福兴巷重新租了房子，顺便开麻将室赚母子俩的生活费。

    小叶棠的记忆里为什么有如此详细的信息？

    因为以上都是岑砚南的妈妈自己亲口向福兴巷的街坊四邻吹嘘的内容，是的，就是吹嘘，她始终以自己的儿子为骄傲。

    打架？那是有男子汉担当！

    抽烟？男人味的表现，你看哪个大佬不抽烟？

    小升初考60分？没办法，年纪小，还没开窍。

    把别人打伤打残？多有能耐啊！

    中考280分？更牛逼了，这是开窍了，随便学一下，都能考上高中呢，绝对的天才！

    岑砚南妈妈的大嘴巴就这么一遍一遍的在楼下播报，如果这里是富人区，哪怕是中产区，她的所言所行一定会被鄙视，但这里是棚户区，巷子里生活的人，大多是她的同类，她豪爽泼辣的性格很快交了不少新朋友，她麻将室的生意也如火如荼的开展起来，他们家的窘境似乎有所缓解。

    岑砚南进入高中，并没有改邪归正，他依然三天两头的旷课、打架斗殴、搞事。

    不过，他如果要来学校上课，一定会穿着校服，就像今天，叶棠的视线落在他带血的校服上。

    如果他今天没有来上课，叶棠是不是会被那几个女生扒光衣服，扔在大街上？

    想到这，叶棠看岑砚南的眸光暖了几分。

    。……

    脑部检查结果第二天才能出来，叶棠的外伤已经包扎完毕，没有必要再占用医院一个急救位。

    她的腿也没受什么伤，能下地走路，在赵珍芳的搀扶下，她们和岑砚南一同走出医院。

    看着医院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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