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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爸,我没老爸了,所以自己宠自己。 我还说其实我特别怕穷,有一段时间家里好穷,但妈妈从没让我吃过什么苦,她自己拼命省,还尽抠哥哥生活费贴给我。你又问为什么?哥哥是男孩子呀,男孩子吃穿用度差点无所谓。你知道吧,不孝之女说的就是我这种人,没尽过一天的孝道,飘在异乡的游魂。 哦,我还怕死。我的邻居死了,那么好的一个老太太,总是笑眯眯的,中秋节送我月饼吃,现在说没就没了,突发脑溢血,跌到地上摔死了,流了好大一滩血。可怜连个收尸的亲戚都没有,后事都是居委会出面料理的,这些天我在家其实怕得要命,怕鬼啊。 前几天我大病了一场,要不是陈君美,可能就病死家中了,和那个老阿婆一样惨。 “胡说!”一直安静地听我唠叨的刘穆,突然狠狠捏了捏我的手掌。 “你的八字先生呢?”他缩回手问。 呵呵,八字先生呐,你猜? “不用猜,你们分手了。”他灼灼地盯着我,胸有成竹地说。 哈哈哈,居然这么明显吗?一猜就猜着了。 江非均在电话里说:忻馨,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希望你幸福。 我发着抖问为什么?他只说,对不起。 他妈的谁要什么“对不起”!我要的是他,活生生的,有血有肉,可以和我过日子,朝夕相伴、共度余生的男人。 明明去北京前还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为什么?我透过朦胧的眼睛问刘穆。 他当然没法回答我,任何人都没法回答我,除了狠心说分手的那个人。 “怎么办?我喜欢他,怎么办?”我斜趴在桌子上面问自己。 “你问我吗?”对面的男孩身体凑过来,说话一字一顿,像毒蛇在冷冷嘶叫,“再喜欢有什么用,再喜欢也不是你的了,忘—了—他——” 仿佛一把尖刀割开皮肤,扑哧一下,掩藏在表皮下的脓疮烂肉连皮带血,四处飞溅,我疼得全身发抖。 谁来告诉我怎么忘?要多久才能忘? 心里奔突着的各种情绪,没法找到出口,我抓起手袋,踉跄冲下楼,撞开酒吧大门,冲到大街上,胡乱走了一段,随便找块台阶坐下来。 临近春节,街头灯河璀璨,万树花开。千树万树的灯光变成迷蒙恍惚的几何图案扑到眼前,压得我头晕目眩,酒意上涌,我像夏天的狗一样大口喘气,喘着喘着开始哭,从小声的啜泣,到压抑的嚎啕。 那个成熟却又平和谦逊的男人,教我财经常识,教我打高尔夫,引导我听古典音乐,分享他心仪的书籍,让我领略了我的世界以外更丰富的色彩…… 就这么没有关系了吗?非均,就这样永远分开了吗?那些欢笑,缠绵,温柔都没有了吗?我们就只有短短一年不到的缘分吗?是谁说过要做我的公老虎,配成一对?是谁在栀子花开的夏夜拥抱我,说不会辜负这份爱? 我们也曾经胶投漆中凭肩游,也曾经柔情似水恩爱浓。我喜欢你的程度原来已经那么深。我想你,想得每一个细胞都在痛,怎么办?怎么办?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替补队员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似乎流干净了身体里面每一滴眼泪。 后来有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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