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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客,也不是足球比赛换替补,没有一去一来这么简单,原谅我现在装不下别人。 ☆、爱之惩罚 我的家乡在华中的H省省会S市,城市依山傍水,气候温暖湿润。 回家后一直没啥食欲,晚上睡不着,胸口发闷,像有块东西埂在那里,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妈妈做的各种家常菜都想了一年了,结果吃到嘴里全都无滋无味。 我极力掩饰着,不敢让家人看出端倪。 腊月二十八我凉了胃,嫂嫂心细,发现我在厕所干呕,几次欲言又止,可能是怀疑我有状况。 会有什么状况呀,都已经两个月没在一起了,而且除了最后车上那一次,其他时候我们都有安全措施的。如果有个孩子恰巧来了,会不会给我勇气,让我不顾一切,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留下这个人呢? 到除夕已经十六天没有江非均的消息。手机24小时开着,白天挂在脖子上,睡觉时就放在枕头旁边;如果出门忘了带,哪怕已经上了车都会回来取,因为害怕会错过他的讯息。可是每次的等待都换来失望,他说的那个再见,真的就是永远不见了吗,非均,人海茫茫,相爱一场,何至于如此决然? 这年春节我老家气候不好,一直阴雨绵绵,除夕那天甚至下了十年难遇的一场雪,路灯下面指甲盖大小的雪片密匝匝铺天盖地飞,到晚上地上的积雪已经有好几厘米厚。 十二点,城市地动山摇,明亮如昼,声音吵嚷得面对面说话都听不清楚。全家都在阳台放炮,我躲进房间,终于下决心给江非均发了一条信息,说我回老家过年了,问他好不好。 十几分钟后他回了信,很简单的几个字:还行,谢谢,保重!一贯的风格,简洁,没有拖泥带水,不会引起任何遐思。 你还行,可我不行,很不行!他冷漠的语气让我心里的邪火突突往上窜,我头脑发热,咬牙拨通了他的电话。 响了很久他才接,“忻馨——” 他的普通话一直带着一点点江南腔调,尾音柔和,这一声轻唤让我从胸口到喉咙都开始发紧。 “没睡吧?” “还没有。” “在上海?” “在三亚。” 我这才想起他说过在海南有套公寓,每年冬天家人会去度假。 曾经靠得那么近的人,现在除了在电话里聆听彼此压抑的呼吸,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很久,他轻轻地说:“没其他事了吧,新年快乐,早点休息。” “你什么时候回上海呢?” “不回了,从海南直接飞北京。” 那么我连在上海见他一面都不行了吗?除了这些废话,我们真的无话可说了吗?不,我不甘心! “为什么?”我问。 “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我不相信是我们俩出了问题,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可以告诉我吗,我们一起想办法,春节过了我去北京看你好不好?我现在有时间去北京陪你了。” “……” “你说话呀!” “忻馨,”他语气黯淡,“别这样,你要好好过。” 我听见自己很大声地尖叫“不——”,然后眼泪不受控制的瞬间流满一脸,全身都在发抖,没办法继续呆在房间里,我迅速找出钥匙和香烟火机放进兜里,轻手轻脚溜出了门。 天空里没有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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