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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秋桂子,十里荷塘,软浓浓一淀芦花,一季荼靡花事了,天气晚秋。 挽灯绕在树後,指尖聊聊卷著枯败的柔黄秋草,从阴影中缓缓的走出,烟水明眸似笑非笑,轻嗔薄恼的都是风情,纤腰款摆嫋嫋移向庭院里悠然闲坐的男人。 自从挽香进了门,被宁华雍疼的跟什麽一样,真真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两人的感情更是一日千里,如胶似漆浓情蜜意的不得了。 昔日上海滩的冷情风流贵公子彻底变成了妻奴,全数柔情都只用在那北京格格一人身上,不知让多少春闺梦里人恨恨咬碎了银牙。 挽香还是挽香,挽灯却已经不是挽灯。 她迅速被上海渲染,学来这灯红酒绿地、红尘乡里温柔境的百般风情繁华,柔媚豔色在她身上万方浓郁,早已不是还带著少女青涩的挽香可比拟。 “新时代是好的,可灯儿,我不希望你把什麽都学去,你进步的太快了,缓一缓的好……” 挽香还和在北京一样黑直长发细刘海,干净温暖,眸子却有些不赞同的看著妹妹烫成巨大波浪的妖媚卷发,忧心忡忡的劝。 挽灯才不听她的。 她要改变,她没有太多时间太多机会,她要做一个和挽香截然不同的人,她要吸引宁华雍爱上这和挽香截然不同的挽灯。 如今,宁华雍已经能够迅速分辨出这姊妹俩,她们就算穿起一模一样的衣服板著脸坐下一动不动,他也能正确的找出挽香。 现在想利用同样的容貌伪装身份骗取他的温存,对於挽灯而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只能拼命的接近他,沈默的声嘶力竭,抓取他偶尔一个回眸的关注。 好累,好甜蜜,好心酸。 好痛。 挽灯脸上挂著笑,嫋嫋的靠上去,就看到宁华雍在仔细篆刻著一样东西。 一个胭脂色的珊瑚发簪。 珊瑚易碎,他异常小心,将它放在木盒子里,铺上柔软锦缎,小尖刻刀在暗影里闪烁著尖锐的银光,刀尖珊瑚上慢慢琢磨,红色粉末随著他手指的动作纷纷落下,带著海水的清新气味。 “姊夫,”软软的调子风情万种,挽灯一张掐得出水儿的芙蓉面上挑著两道远山眉,坐在华雍身边,爱娇似的抱住他一根手臂,猫儿般探头去看,“姊夫在刻东西?教教我呗。” “好。” 华雍唇畔柔雅,笑容亲切和煦,他状似无意的抽回被挽灯勾住的手臂,非常耐心也非常礼貌的给她讲解篆刻的手法和花型。 “姊夫在刻什麽花色?” “金豔菊。” “哦,姊夫喜欢金豔菊!”她将屁股下的椅子挪了挪,想要靠他近一点。 “不,是你姊姊喜欢。” 他淡淡垂著妖精般豔丽的眸子,柔声扯唇,挽灯紧紧咬牙。 远处山石隐隐幽幽,荷叶田田,水面清圆,挽灯深深吸气,靠过脑袋,希望清风送来他身上柔魅香息让她珍藏。 “挽灯,帮个忙。” 华雍的声调低柔和煦,没有半点不耐烦,他狭长美眸微弯,引来挽灯热切凑合,“怎麽了姐夫?需要我帮什麽忙?无论什麽事情我都────” “坐远一点,不要挡到我的光。” 他和气的放缓了语调,美眸底却刻著客套寒冷的鸿沟,“你挨得太近,会硌到我的手,珊瑚娇贵,刻坏了就没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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