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没人会在意。
那些在背后看笑话的人,那些义正言辞的人,都只会添油加醋地,一遍遍传着流言蜚语,恨不得直接戳着褚家人的脊梁骨骂。
那段时间,褚熤对上学这件事有些抗拒,可待在家里,照样不得安宁。
母亲常和外公外婆争吵,外公外婆怨她当初眼瞎,居然看上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公务员,也怨她当初固执,非要嫁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男人。
母亲同样怨他们,怨他们总是瞧不上她的丈夫,怨他们总是赤裸裸地对女婿表达他们的不满和不屑,逼得她被离婚,也催生了她的前夫对金钱的渴望与贪婪。
在这件事上,好像谁都有错,谁都摘不干净。
就连褚熤自己有时候都在想,若非父母离婚后,父亲还经常给他买些昂贵的礼物,是不是,就不会在那个泥淖里陷得那么深?
初三下学期,父亲的案子终于有了结果——以贪污罪、受贿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褚熤一直清楚地记得那些数字,侵吞公款256万余元,利用职务之便非法收受他人财物价值11.05万元。
就是这些还买不起褚家一栋别墅的钱,彻底断送了父亲的一生,也让褚熤永远都不能再与父亲正常见面。
中考时,褚熤的成绩明显下降,但照样可以稳稳地直升高中部,可以待在最优秀的班级。
可是,他有些不愿再去面对那些认识他的同学了。
虽然外公和母亲不只一次地告诉过他,褚家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褚家所有人都要挺直了腰杆做人。
虽然,他对那些流言蜚语也早就麻木了。
那时候,是裴骏跟他说:“要不你转去桐城跟我作伴?”
母亲的家乡就在桐城,虽然那只是个县级市,但人口多,经济发展迅猛,桐城一中更是全省闻名的学校。
褚熤想,彻底换个环境也好,让一切重新回到正轨。
得知褚熤要去桐城上高中的消息,阮皓便也嚷嚷着要去,他父母整天忙工作都没怎么管他,一听说桐城一中管理特别严格,他们自然是无比赞同。
“刚好我爸跟校长熟,让他打个招呼,把咱们仨分在一个班,反正以我们的成绩,进重点班也是妥妥的。”裴骏是这么说的。
一切都被安排好,开学时他们自然不用再去跟别人挤着看墙上的班级分配名单,不过裴骏和阮皓向来爱玩,报到那天都还约着在裴骏家打游戏。
褚熤嫌游戏无聊,一个人去学校里逛了逛,可校园太小,人又多,也实在无趣。
他正准备返回时,突然听到一个女生的声音传来:“你看你看,就是那个,我跟你说过的,劳改犯的儿子,居然跟我在一个班。”
从前听过太多次这样的议论,被叫过贪官的儿子,重刑犯的儿子,劳改犯的儿子……所以褚熤几乎是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他还以为,这地方不会再有人认识他。
随即,另一道女声传来:“你别这样说,犯法的是他妈,又不是他。”
这下褚熤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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