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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那么敷衍地就一个“小黑”。不过，皱着眉无可奈何地帮我想名字的桃花也很可爱，所以装装低能也不是不可以。

    ***

    成熟的桃花学会了什么是情，可是教他的不是我，而是那个人类书生。

    他接近那个书生，小心地、巧妙地参与到他的生活，甚至为了人类的肤浅繁琐的道德枷锁而隐藏自己的本性，以书生所爱的稚嫩单纯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

    他甚至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

    听着那人类“南竺、南竺”地叫他，心里烦躁不已。于是故意在和南竺说话的时候叫他小桃花，看他皱眉抿嘴，语气不满地纠正，我笑得心满意足，这样的小桃花才是真实的，是只有我才能知道的。

    那人类到底有什么好的，我忍不住问他。

    因为他是他。桃花这样回答我，没有再多的半分解释。

    他甚至连一个标准也不愿让我知道吗？我很生气，尾巴都克制不住地出现，还好我还有理智没有真的对那书生出手，他太弱了，一尾巴下去定是命丧黄泉。

    真可笑，我居然也会有这样畏首畏尾的一天，但我是真的害怕，桃花表现得很重视他，我怕桃花会因此怨恨我。

    更可笑地是，那不知好歹的人类，不仅愚蠢地没有察觉到桃花对他的感情，而且竟然要和另一个的女人成亲了。

    桃花知道消息之后很沉默，每次他沉默的时候我总很难猜出他的心思。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我觉得他应该是很难过的，可是我无法开口为自己的情敌说话，只能也沉默地在他身边陪着他。

    ***

    人类成亲当天，桃花很早就消失了，临走前特地警告我不要跟着他。

    应该是去找那书生了吧，还穿着火红的喜服。

    我看着自己身上一成不变的玄色，心念一动，换成了与桃花一模一样的款式。特意对着水镜仔细地束了发，想象着桃花看到我之后会露出惊艳的目光，从朝霞初升等到夜幕沉沉。

    桃花回来了，脸上一如既往的什么也没有，他似乎只在书生面前才会活泼起来，虽然也是伪装。

    不过，我确定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很开心。故意口不对心的小桃花也很可爱。

    然而，还是没有听到我想要听的话。

    他虽然没让我跟去丞相府，但是多得是小妖愿意为我转告实情，把他所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全都告诉我。

    配不配？

    自然是我和桃花最配了。

    没事的，人类活不了多久，我和小桃花还有长长的一辈子。我抚摸着桃树并不光滑的枝干这样安慰自己。

    ***

    我万没有想到，那书生竟然想要桃花的妖丹，那是他的命啊！

    为什么要喜欢这样的人，无知且愚蠢。

    桃花对他发脾气了，将他拒之门外。我很高兴桃花能够和他划清关系，但是又想到以前桃花对他百依百顺的样子，干脆直接把话说清楚。

    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了，我明知他是我的劫，却还是爱他。

    桃花是怎么回答我的呢？

    他说他不会犯傻，他说让我放心。

    我早已不是普通的蛇，但是我却无知无觉地陷入了冬眠。

    是桃花动的手脚，只有他才会让我这么毫无防备。但当我挣扎着从沉睡中醒来之后，却无法捉住那个调皮的家伙教训一顿。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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