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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道没说错。 事情又都过去了,也无旁人作证,哪里还说得清谁对谁错。 只叫谨佩被我连累,吃了个哑巴亏。 谨佩被打之事余波未了,赵嫚又再生事端,这次遭殃的是玉莺。 我因夜夜住在临春坊,只在白天偶尔去金桂宫,与玉莺、谨佩家常几句,宫中帘幔自是许久不用,积了灰。 玉莺有心,怕我哪天偶回金桂宫小居,趁着日头好,便卸下清洗。 金桂宫园子不大,金桂树占了大半,怕水滴在土上将树溺死,便挑了一根竹竿架在逍遥园的假山上晾。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谁知那日风大,将那竹竿吹倒,帘幔落在了地上。 又好巧不巧的赵嫚路过逍遥园,见粉红的帘幔上有几个足印。 下人也不晓得这是谁宫里的帘幔,更不晓得是谁无意踩了。 此时玉莺正好去收帘幔,被赵嫚逮个正着,硬说是玉莺踩上去的。 “幔”与“嫚”同音,诬陷玉莺在暗地里咒骂她,这帘幔就是铁证。 玉莺性烈,不似谨佩那般温顺,当下顶了她几句。 那日,我正在宏藏寺为姐姐和建彦祈福,不在府邸。 后来听说赵嫚揪着玉莺跑去了琨华堂,硬是让高翔为她做主。 玉莺又道不出这帘幔究竟是谁踩脏的,高翔想帮也帮不上。 起先,赵嫚要像当日责罚谨佩一般,也赏她一顿板子伺候。 最后在高翔的周旋之下,赵嫚总算是让了一步,叫玉莺把侯府所有的帘幔通通给洗了。 侯府大大小小十数间宫殿,帘幔又是起居必备之物,哪个宫殿都能拿出一大筐子来。 玉莺整整洗了五日,直洗得她十指红肿,双手麻木,连臂膀都抬不起来。 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玉莺自幼跟着我也没吃过什么苦,来了这侯府却是受气连连。 那时,谨佩还趴在榻上起不来。我欲要帮她一起洗,高翔只对我使了眼色,拉我离开。 我晓得高翔在想什么,我若是帮了玉莺,下一次玉莺怕是还要吃她苦头。 只可惜这些事情都未有旁人佐证,分毫奈何不得赵嫚。 即便真有了人证,也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顶多也就是被高翔训斥一番。 谨佩与玉莺都被我连累,可赵嫚唯独从不给我难看,每日请安也是客客气气。 我当然知道,在这副慈目祥眉之下,她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是日,高翔有事外出,我正犹自在临春坊绣着针线活儿消磨光景。 突有婢女来传,说王妃让我移步永寿宫。 这段时日,这样的通传也不是第一次了。赵嫚时常无端遣我过去,结果只是一顿闲话家常,成心愚弄我。 我便随婢女一道过去,刺绣刺得也有些无聊,去与她暗讽几句权当消遣。 途径逍遥园,昨日刚下了一场大雨,白石路阶湿滑难行。 在侯府住了一岁,也熟悉了这里的气候。西北风干少雨,可一下就是潇潇急雨。 那婢女说路滑,让我与他一道从假山幽径穿过,我便跟在她身后提裙缓行。 哪知,刚在幽径上走了没几步,顿见那婢女转身拿什么东西向我砸来。 尚未看清,也未及反应,只觉前额一阵剧疼,便再也不晓得了。 ☆、第十六章 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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