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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贯的样子。他皱紧眉,浑身除了腰间略酸痛,竟再无异象。 晨时净霖去拜见父亲,在廊下遇着黎嵘。黎嵘见了他,抄了杯热茶递过去,问:“唤你出去,怎地还与人喝了酒?” 净霖迟钝地回忆,已然记不清昨晚的那几个泼皮。他喝着热茶,说:“打着打着就喝了。” “没伤着就成。”黎嵘说,“近日父亲便要担任盟首,你万不可松懈。” 净霖嗯声,问:“我昨夜如何回来的?” 黎嵘看着他,笑道:“好小子!还喝傻了不成?你自个回来的啊。” 净霖毫无知觉:“我?” “你这一觉睡得忘了七八。”黎嵘与他一起下阶,边走边说,“睡了整整一天呢!还当是昨日呢。” 净霖当真一愣,说:“睡了一天?” 黎嵘点了点他,说:“喝酒误事!” 净霖少见地露出愕然,他又极快地冷下脸,说:“那昨日怎不唤我?父亲怕已等急了。” “父亲体谅你前几日鸣金台上辛苦,不叫人打扰。”黎嵘说,“经此之后,你便更须谨言慎行,别让别的兄弟拿着把柄。父亲既疼你,该罚的时候也比罚别人更重。” “我无务职。”净霖说,“没有可罚之处。” “话虽如此。”黎嵘踌躇一下,说,“上回我去北地与那苍帝交涉,草草了事。他昨日反倒先来了帖。” 净霖没见过龙,心里正想着别事,便未接话。两人要入堂时,黎嵘忽地问:“后颈怎叫人咬了?” 净霖一脸莫名,黎嵘也只扫见他后颈衣领压着点红色,不及端详,先释怀道:“该是蚊虫咬的。” 净霖探指摸到后颈,说:“兴许吧。” 他俩人入堂,君父正听陶致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见他二人来了,便指着陶致,说:“听听。” 陶致对他二人挺了挺胸,说:“四哥、九哥,父亲差我去北边守地呢!” 君父收了八子,净霖该排第七。但他往上与众兄弟不和,背后常被编排往下,让当时牙牙学语的清遥听了,就一直九哥九哥的叫。 黎嵘说:“陶弟虽然为人机敏,却不曾历练过。父亲” 君父拨着茶盖,说:“此事已定,无需多谈。净霖,前几日鸣金台上守得漂亮,这几日正寻思着赏你点什么。可有什么稀罕的?” 净霖说:“没有。” 君父顿时扶膝而笑,说:“傻小子,父亲一年能赏你几回?你平时奔波在外,紧着今日,求个休憩时日也是行的。” 净霖却道:“南边诸妖未决,北边苍龙仍立,不必休息的。” 君父端详着他,说:“如今修为到了哪个境地?” 净霖略做沉吟,说:“差一分入臻境。” 君父颔首称赞:“你怀天道,专注一心,确实要比别人更快些。待入了臻境,就有辟谷之能,身脱凡胎。” “正是如此,还望父亲差他出门。”黎嵘说,“他修降魔剑道,以浩然正气承渡己身,又心化咽泉,越是临近紧要关头,越需身置险地。若让他待在家中,闭关百年也未必能过此境。” 净霖听得他们交谈,却有些游神。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紧要事,试探回去又白茫一片。他前夜可遇着什么人?怎连一点也记不起来。谁对他动了手脚? “净霖。”君父唤回净霖的神识,只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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