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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这种拥抱里,可以彰显出两个男人的依靠和担当是相互的,安慰和保护也是相互的。 吴越伏在韩今宵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健壮的背脊上,脸贴着他的肩膊。 “和小爷我说说呗,你看我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不知道你的,多不公平,多忒么憋屈啊。” 吴越在韩今宵耳侧又是哄骗又是无赖地腻着,韩今宵被他逗得微笑,胸膛里发出的笑声沉沉的,他侧过脸和肩背上的人耳鬓厮磨。 “你真要听啊?” “废话啊。” “老无聊了。” “你说呗。” “就忒么一鬼故事,你真听啊,晚上还敢睡不?” “鬼你大爷的,你说,你二爷我胆儿肥着呢,我不怕。” 韩今宵带着笑痕,望着眼前雀跃的火堆,沉默了。那段最不为人知的往事不是鬼片,但对他而言,却是最深最痛的一段回忆…… 但现在,他驼着肩上那个沉甸甸的年轻躯体,或者说他被那个年轻躯体拥抱着。他忽然觉得很平静,曾经那些无法面对,无法正视的,在身后那个温暖的陪伴下,忽然也就和眼前的柴火一样,一点一点地被烧成灰烬…… 这一刻 ,吴越是韩今宵的背负,伏在背上沉沉的负担和责任。但他也是韩今宵的依靠,两双手臂为韩今宵环抱出一个温暖结实的家。 “……好,”韩今宵侧着头,在吴越的发顶上亲了一下,嗓音沙哑而平静,“那我讲给你听……” 他讲过他听,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他是韩今宵的责任,也是韩今宵的救赎。 韩今宵给吴越讲了一个让吴越血液都冷透了的故事。 文/革,中国人都知道的那段疯狂的血红往事。韩今宵的故事,从文/革结束那一年,开始…… 1977年,两年前韩今宵在百万庄的部队大院里出生。其父姓余,是个口齿伶俐,很会讨喜的读书人,也是干部子弟,而且他老子官职很大,一心想给余某找个门当户对的虎门千金。 而韩今宵母亲呢,那时候不过是百万庄多如牛毛的部队大院里,一个普通军人的女儿,但因为长相非常甜美漂亮,愣是被韩今宵他亲爹看上了。 余爹三天一情诗,五天一书信的,那时候的人哪里敢扯上这种“不务正业”的东西。但余爹这点和曾东升很像——名誉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 没错,韩今宵他亲爹是个用生命在泡妞的熊货。 韩母那时候情窦初开,不长眼,一来二去就和余爹好上了,没多久韩母就怀了孕。未婚先孕这事儿可大发了,好在那时候余爹还对她缠绵未了,余爹不顾家里头父亲反对,甚至不顾父亲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的威胁,毅然而然在韩母还未显怀的时候结了婚。 十月怀胎,韩母产下一子,取名今宵。那时候是1975年,余爹因和自己父亲断绝关系,不得不住在老丈人,也就是韩今宵他姥爷家里。 文/革那段纷乱的岁月里,人大致可分为三种: 红色疯子。自己慨然就义或让人抓住小辫子给斗倒的牛鬼蛇神。以及明哲保身的人。 韩今宵姥爷,1920年生,老兵,但显然不是所有老兵都像吴越他爷爷那么牛逼,参加过那些耳熟能详的著名战役且战功显赫。 韩今宵姥爷也打过仗,早年打的最大的一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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