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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吸引了很多女生的目光。我走到他面前,他懒散地将手臂搭在我肩上,我们紧挨在一起,走路也不分开。 然后有一天,我看到他背心上干掉的血迹,我撩起他的衣摆,他的肚子上有两道新鲜的伤口,没有经过处理,已经发炎溃烂。 “又打架了吗?”我说。 “嗯,”他敷衍地说,“赌钱输了。” “赌什么?”我看着他。 “赌钱。” “怎么赌的?” “打牌,打台球,”他轻描淡写地回答,“很多。” 我把书包砸到他的脸上,全身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他猛地逼近我,像是要打我一样,“我又没输!” “要是输了呢?”我朝他大吼,“输了怎么办?出事了怎么办!” 他倒吸一口气,看了我一会儿,伸出手把我抱在怀里,我执着地挣扎着,而后和每一次一样,渐渐放弃,在他锁骨上狠狠咬下一口。他疼得抽气,用力掐我屁股上的肉。 “今天有人找我,出钱让我帮他们考试作弊,我答应了,”我亲在我咬出来的那个圆圆的印章上,“你别赌钱了。” “放心,不会输,”他笑着捏住我的下巴,“能耐啊,他们给你多少钱?” 他转开话题,但没有松口。 于是我开始研究纸牌,研究玩法,计算概率,无意中了解了许多其他有趣的东西,比如纸牌的占卜功能,比如黑桃A曾被美国特种军人用来当成杀戮的暗示,又比如红桃J。 我把那些念给周圣宇听,他毫不留情地嘲笑我:“你以为玩牌是算数学题吗?别天真了宝贝。”他头头是道地解释,我迷糊地听着,渐渐明白过来,扑克牌确实跟统计数据和概率有关,但一旦变成战场,每一个敌人都对概率了如指掌,那战斗就会在别的地方开打,最终胜利的只会是那些能读出敌人心思的人。 “观察他们平时的言行举止,重复性习惯动作,就能看出来谁在虚张声势谁在装无辜,”周圣宇说,“不难。” 我呆呆看着他,忽然想起许承,那是小时候的事了,他有一次偷偷对我说:“我看我们班这三十几号人,就周圣宇脑袋瓜最灵,”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又回头严肃地叮嘱我不能告诉周圣宇,不然——“那个小混蛋要蹦跶上天了。”他说。 当时的我又嫉妒又不甘心,在许承看来,周圣宇比我还要聪明。 那时我只随口说过一次,后来他拿着我那堆整理出来的东西翻了翻,扔进了垃圾桶。但他一定记住了,红桃J。 我把纸牌收好,放进行李箱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没有丝毫困意。 【许骞】 我叫许骞,是那个出使西域的张骞的骞。 这名字是我爸起的,我应该问过他这个字的意义,他应该也说了很多,但是没等我完全记住,完全理解,他就死了。 他死的时候我十岁,还有二十天就要升五年级了,结果他死了。他是个老师,他给无数学生上课,却再也没有机会给我辅导作业。 从那时候起就剩下我和我妈相依为命,后来很多年,她有很多可以重新嫁人的机会,却都放弃了。我问她是不是因为我,她说不是,我问那是因为什么,她说:“我爱你爸爸,等我不爱他的时候,我才能和别人结婚。” 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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