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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时,架起了那个高高的门槛。 搬出言家别墅的第一年,言宁泽常常受伤,罪魁祸首基本都是日渐烦躁的言宁佑。 成为言家的家庭医生后,何阳舒表示,言宁佑就是属于那种外表温和有礼,内心狂躁霸道的家伙,虽然皮相极具欺诈性,可本质上还是个烂人。 面对言家股东的挑剔、处理言易旻的病情、应对俞娅楠的贪婪,言宁佑心情不好就会想找言宁泽撒娇,不过他哥对自己弟弟的天使面庞毫不心软。 既然求不到安慰,言宁佑就化悲愤为性/欲,每每都要干到言宁泽昏厥才停下。 那段时间,对何阳舒来说,真是地狱天堂的来回,还好言易旻去世了,不然他很怀疑言董事长的大儿子会先他一步入土。 医院下了三次病危通知,言宁佑给言宁泽穿上衣服,把那些撕咬吸/吮的痕迹全部包裹。 推着轮椅来到医院,已经进入弥留状态的言易旻深陷于病床,像颗干瘪的烂苹果,浑身上下散发的味道,透着一股衰亡的颓唐。 言宁泽望着对方,张嘴呼喊父亲的时候,转过眼珠的言易旻忽地开始痉挛,插着留置针的手掌一把握住了言宁泽的腕骨——枯槁和苍白的比对。 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一段段的气音。 言易旻的心跳停止后,言宁泽哭了一会,眼泪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滴落到胸前。 魏安鸢死于雪崩,在层层冰雪下冻结、窒息,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响。 言易旻死后,言宁泽最后逃走的希望没了,他无法哀悼自己,所以只能哀悼分离。 言宁佑红着鼻头,抽泣着站在屋内,盯着盖上的白色床单,咧嘴笑了一秒。 没了言易旻生前的人情,言宁佑再管公司,就少了很多的压力。那些喜欢用言易旻说事的家伙,最后都被他下放养老。 言氏内部清理干净,言宁泽的日子也好过了些。其实他知道言宁佑一直有在看心理医生,并配合服药,不过当这个需要看医生的人变成自己后,言宁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和穿着得体的女医生在屋内对坐了一个小时,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问他什么,等诊疗结束,女医生给言宁泽倒了杯酒。 甜口的果酒,度数不高,言宁泽不喜欢甜的,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女医生见了,又给他换了一杯伏特加,这酒不甜不苦不涩,入口就有种烈焰烧灼的刺痛。 言宁泽的公寓里是没有酒精类饮料的,他喝了一口,舌苔回甘的感觉微微有些熟悉。 “我以前喝过。” “什么时候?” “我母亲带我去冰岛追极光的时候。” 其实那时的魏安鸢和言易旻的婚姻已经走入了低谷,言宁泽年纪虽小却也能看出两人的沉默。 他在冰天雪地中仰头,看向那片绿意盈蓝的光带,哈出口的热气凝结成了白雾。 事后魏安鸢偷偷给他喂了点酒暖身,现在想来,那个味道其实已经变得不甚清晰了。 “怀念?” “算不上。”言宁泽沉默了片刻,才冒出了这个答案。 “为什么?不美吗?” 垂下眼睫,捏了捏手腕上的转运珠,这是出门时,言宁佑给他绑上的。 红绳金珠,看起来倒是有着几分喜庆的味道。 “已经,不能,去了。” 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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