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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毫不掩饰的臭脸后,他又万分头痛地收回视线,用力揉起了太阳穴。 当然,也有一些人对于“死了个员工”这种事并不在意。 燕绥之他们右前方的位置,有一块花圃天然围出了一处卡座,几个单双人的高档沙发椅里坐着三个人,他们面前的大理石方几上搁着几份早茶,还散落着扑克和牌九。 其中一位一边听着警长的话,一边手里还在拨弄着几张扑克牌,翻书似的翻出“哗哗”的声音,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菲兹小姐窝在燕绥之旁边的单人沙发座里,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然后就摇着头“啧啧啧”了一串。 “菲兹小姐你舌头怎么了?”燕绥之明知故问,提醒她别太明显。 “没,看到不喜欢的人舌头尖就疼。”菲兹吞了一口咖啡,“那个克里夫特别傲慢,昨晚就把我气得够呛,要不是因为他是客人,我肯定不给好脸。” 她说的克里夫就是正在摆弄扑克牌的男人,联盟1/3的飞梭机都打着他家的印记。早年家里跟星际海盗有些来往,玩过军火,搞过矿,家底丰厚,就是不够白。后来跟曼森家合作,转到了飞梭机这一块,正经做起了星际间的货运。 事业重心虽然已经转了好几十年了,但他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带着一股联盟早期军火贩子的腔调。 以前跟星际海盗打交道的时候,必然没少见血,所以现在看到“死人”之类的事情,他家的人都淡定极了,根本不当一回事。 扑克牌在他手里哗哗响的动静其实并不大,基本都被肖警长的声音盖住了。 但是燕绥之还是在喝水的间隙朝他那边看了几眼。 他看见克里夫百无聊赖地把手里的扑克牌丢在方几上,喝了点咖啡,又顺手把那些扑克洗了一遍,然后用食指挑开一张,丢开,再挑开一张,再丢开。 这显然是在打发时间,挑牌的动作也很随意。 但是人越是在随意的时候,越会显露出一些下意识的想法。 克里夫丢牌的时候,并不是全然乱丢,而是一种花色丢在一个方向。 红桃黑桃丢得远一些,方块近一些,草花顺手扔在面前。 肖警长说了一长串,终于注意到了这位的无聊,朝他看了一眼。 克里夫挑了挑眉,勉强给了警长一个面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手指拨了拨面前几张草花,然后靠向了沙发靠背,换了个舒适的姿势。 肖提高了声音说:“那么,就这样?诸位先回各自住的房间,我的警员会分别过去做笔录。记住,你这一晚住在哪里,就在哪里等,不要随意更换地方。谢谢配合。” 他说完,拍了怕手掌。 花园里的人陆陆续续站起来,警员分散进人群,安排着众人回房间。 其中两个走到了燕绥之他们这边。 乔招了招手,“走吧,我们四个昨晚住在一起。跟我们上去吧。” 警员点了点头,一边跟着他们往电梯走,一边简单问着各人的身份。 顾晏简单对他说,“南十字的出庭律师,这是我的实习生。” 警员有些讶异,他朝前楼那边看了一眼,问:“实习生?刚才听经理说,你们律所的实习生和大律师不是都安排住在那幢楼么?” “对。”乔说,“但他们是我的好朋友,我昨晚缺人喝酒,就把他们叫来一起住了。” 警员点了点头,在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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