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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说话算话！”

    “嗯，说话算话。”

    ……

    和少年道过别后，南渡转身离去，在金色柔软的细沙上留下长长的足迹，足迹的那头是久久不肯离去的少年。

    直到看不到少年红色的身影，南渡才悠悠从梦境中醒来。

    那个孩子会是谁呢？东海砂砾粗糙，西海多礁石，南海归龙王，而北海水妖作祟，风起云涌。那片柔和的沙滩和碧蓝的海面，不属于现在任何一片海洋。

    ☆、第四章

    又过了几日，正当南渡在书房查着四海志的时候，门被一脚踹开了，来人正是原应在北海的江涉。

    江涉衣衫褴褛，冲进书房就揪起南渡的衣领，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江涉双眼通红，显然已是隐忍多时。

    “你怎么回来了？小白呢？”南渡见江涉这副模样，也是一惊。

    深吸几口气后，江涉松开了南渡，从怀里掏出一片碗口大的鱼鳞，声音沙哑道：“那个水妖……要见你。”

    鱼鳞？莫非那水妖原型是条鱼？

    ……

    等到南渡同江涉达到北海的时候，他还是被北海的景象震惊了。距离上次来才不过五六月，而北海已不复是当时的样子：海水几近干涸，干涸之处变为寸草不生的荒地；狂风呜咽，阴云密布，透不过一丝阳光。

    南渡已修炼了千万年，此时也颇有“天地之大，我之渺小”之意。

    一阵熟悉的铃声脆响传来，南渡觅着铃声北海中心走去，直到沿途从荒田逐渐变为沙地，他终于抵达了水妖所在的妖宫。那水妖明显是北海的霸主，宫殿高耸宏伟，同时稳稳地坐落于海面上。

    南渡走进妖宫，犹入无人之境，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到了妖宫的大殿。四周是暗红色的纱幔，虚虚掩着殿中央的一个大水池。

    “江涉你小……”南渡一句“小心些”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发现江涉早已不知去向，大殿之中只站着他一人。

    “呵，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别人——”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轻佻而魅惑。

    少年话音刚落，一阵妖风吹开纱帐，南渡便看到了轻倚池壁的少年。少年皮肤白皙，如瀑青丝垂在水下散开，几颗水珠顺着锁骨滑入水中，而眼角隐隐有些妖魅之气，衬得他更加摄人心魂。南渡呼吸一滞，竟有些移不开眼。

    “怎么——看呆了？”少年从水中起身，身上挂着一件红色薄绸，沾了水后勾勒出身材，令人遐想。

    “哼……”少年轻哼一声，烘干衣服，兀自走向池边的白玉软塌，侧卧于上，勾着眼睛看向南渡，“我可比你那不解风情的师弟好看吧？”

    南渡此时才回过神来，调整片刻后正色道：“你把慕白怎么样了？”

    “呵呵——北海是我的地盘，闯进我的寝宫，你不自我介绍一番就罢了，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少年有些不耐烦。慕白慕白，六界之中四海之内，谁不知道你南渡喜欢慕白！想起慕白，少年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本君乃九重天赤鸿君南渡，此行为四海安稳而来，还望……还望贵君能化干戈为玉帛，好好谈谈。”南渡见惯了仙家矛盾和人鬼情缘，也就很快调整过来，正色回答道。

    谁要和你好好谈？少年撇了撇嘴，像是很不在意的样子，从软榻边的小几子上拈了块梅花糕慢慢咬着。

    “……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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