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在平凡中堕落（05） (第4/4页)

  妈不做声，爸又说：「咱们风风雨雨，也有二十多年了。唉……除了上面的

    老的，我心里只有你和儿子两个。上面的老的咱们好好供着，他们要求也不多，

    爸妈们只求咱们好。你呢，是我的心肝宝贝，你为我忍了这么多年，我心里感激

    得很。但咱们已经这年纪了，求个安稳也就是了。可罗英大学还没毕业，还需要

    我帮他铺路。现在的社会你不是不知道，难得很，罗英大学是好大学，但名牌大

    学生一抓一大把。对不？他能有啥优势？公司大一点，他的机会也就大一点。我

    多给他攒点家底，也多一份保险。以后即使他事业不顺，也好有个安稳的家回来。」

    只听妈说：「你别亲我……我……」

    「我就亲你！」

    ……

    「慧慧，别哭，好日子快到了啊！」

    「我……呜……我总想着自己命苦……其实……最难的是……是你……」

    「别哭别哭，没事……我一回家心情就特好，恨不得亲儿子两口，就怕他把

    我当成变态。你一哭我就害怕，别哭，咱现在挺好的。」

    「嗯，我也不想哭……」

    ……

    「慧慧，其实……我……」

    「你怎么了……」

    「没事，睡觉吧。」

    「你说，不说别想睡觉。」

    「我就是想表个白，我想说我爱你。嘿嘿。」

    「嗯……我也爱你。」

    ……

    「我去洗洗吧，脸都花了。」

    「别洗了，你下面也花了。咱就搂着睡，我就喜欢粘了吧唧的，有感觉。」

    「恶心，变态……又亲我……嗯……」

    「慧慧，睡吧，明早再来一回，保证让你大吃一精，精液的精。」

    「滚！」

    「来，睡觉。」

    「嗯……」

    若不是洋人的枪炮响声，中国人真的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主人。若外星人还不

    来地球通个话，手握支票豪车的大亨们真的以为自己才是宇宙的主宰。我从没想

    过自己有多幸福，也从不去想这个家庭这个社会是什么样子的。我原来并不知道

    妈为什么动情地说「我爱你爸」，也并不知道为什么爸一看见我就笑嘻嘻地嬉笑

    打闹。

    耳机中是沙沙沙的杂声，手中是被揉捏良久的衣角，耳中并没有什么声音，

    手心中满是汗水，眼中无泪心却在哭。我的下体早已疲软，身体也没有了力气。

    先是作为一个儿子的单纯又激烈的感动。天下每一对父母都是最优秀的父母，

    他们在用不同的方式表达同样的爱。农民们拼命耕地，或外出打工供子女上学。

    有文化的知识人拿著书本言传身教，希望子女攀上他们不曾到过的高峰。我

    的父亲是个商人，他努力地经营公司，用他的话说，为我铺路，设置保险。我的

    母亲是个家庭主妇，也是个小有文化的读书人，她从我两岁开始教我看画看书听

    音乐，我长大后她为我做饭洗衣，为我省下能为读书省下的一切时间。他们真是

    最普通不过的父母，因为，任何普通的父母，可能都会这么爱自己的儿子。

    他们为我牺牲很多，妈说她为我而活，他们俩人确实都为我而活。爸在外面

    辛苦地做生意，而且为了生意好像需要和一个不知名的丑女人保持不明不白的关

    系。我能明白，爸不是马云那样的商才，他有脑子但更需要的是稳定的人际关系

    维持生意。那个女人可能是某个高官的女儿，可能是某个更大老板的妹妹，爸是

    一个傲气并深爱老妈的人，为了我，他每天都要强迫自己吃发霉的烂苹果。

    接踵而来的是愧疚。我自认为放荡不羁充满个性，其实是一个不孝子。我曾

    想把老爸摁在地上打一顿，因为她对不起妈。我无时无刻不想占有老妈的躯体，

    现在仍然在想。

    父母为我付出至此，我却有如此禽兽心思。即使书中最大奸大恶的人物，也

    会无颜自尽吧。

    我褪下裤子，看着蔫下去的鸡巴，纠结痛苦。我是继续自己的恶行，还是忍

    住欲望不再纠缠老妈？我如果选择后者，会成功吗，我可以忍得住巨大的欲望吗？

    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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