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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荧惑守心 这几天陶清风发现一个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的安排:这几天给他排的通告, 要么是单人, 要么是和群演, 要么是和女主演。直到快一周后,陶清风才第一次有和男一号的对手戏。 中的“东归”“不能东归”, 以及“西渡”“不能西渡”,分别对应着“男一”“男二”“男三”和“女一”。 剧本是这样设置的: 对男一云向磊来说:他最后还是东归了,这一生披棘而行, 夺旗易帜,固国军防,执戈守土, 雄鸡晓唱的东北的莽林暮雪,是他此生的归处。是谓之“东归”。 对男二方明来说, 他最后牺牲了, 没能东归。这一生他少年离家, 青年从戎,国共沉浮, 矢志救国, 贯彻心中的道。可茫茫余生,除却梦里, 再没能回到东边的故乡。 对男三于颂来说, 最后还是西渡了, 这一生挑灯独行,求知海外,创办实业, 引渡外资,莫斯科的红砖宫和西伯利亚的白桦林,是他此生的觅渡。是谓之“西渡”。 对女一桑晓慧来说,她身为国党高层,在新中国成立前夕离开大陆,再没能回来,没能西渡。这一生她戎马倥偬,生杀予夺,苦心孤诣,想要保护民族,可眺望西边,是无法泅渡的海峡天堑。 方明和桑晓慧分别代表着两股“过去”的力量,而云向磊和于颂身上承载着“未来”的力量。云向磊和于颂第一场相逢的戏,设置得就很强调这种“年轻的力量”: 于颂听说过云向磊的花瓶名声而不屑一顾,把对方看做需要被照料的大少爷。于颂带着落魄的云向磊跑进他作学报记者时抄的小道隐蔽处,躲开反动武装的搜捕。于颂刚准备夸饰自己的硬骨,下一秒却被云向磊从租界外国士兵的冷枪口下搭救。于颂这才后怕地意识到,这位看上去一声不吭的云向磊,并非是盛传的“酒囊饭袋”“花瓶怂包”,而是一粒胆大包天的刺头。 这场戏,却在夏星痕在演那个“反手抓住反动分子的军刺”动作前后,被导演倪廷喊停。 还停了好几次。 “姿势歪”“军刺位置不对”“眼神太张扬”“表情恐怖”诸如此类的理由。 陶清风都纳闷了,在他看来,夏星痕把云向磊爆发前后的眼神变化,演得那叫相当一个惟妙惟肖,前面是忍而不发,却总是被于颂若有似无的“有意照顾”弄得青筋暴起却又没法发作。终于夺下租借士兵刺刀时,那种能宣泄的酣畅,和云向磊性格中的狠戾一面结合,符合剧本里:不仅吓坏了租界的外国士兵,也把于颂骇得目瞪口呆。 陶清风觉得,从“收放自如”这一点来看,夏星痕真的做得很好。至少他看到了一个活灵活现,性格特征非常明显的云向磊。但是导演倪廷好像并不满意,不满意“放”的部分,各种调整,都是让夏星痕演得再“压抑”些。 这样反复了五六次,陶清风作为一个新人后辈,居然在陪着夏星痕这位拿了很多奖项的影帝NG。陶清风不禁想:如果是他来当导演,绝对不会这么折腾夏星痕的。因为陶清风自己理解剧本上的云向磊,就不存在什么“压抑”,他就是那样不羁挥洒,不惧行事的后果。倪廷导演让夏星痕“抑”,夏星痕就各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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