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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 装作受惊般往后蹭了蹭,呻吟道:“别这样,容易叫人把持不住。” 陶清风的脸又骤然红似滴血,赶紧松开手,小声道:“君子能持。” 严澹说:“六祖问慧能,能持否。慧能言:不能持。通圣都不能持,我一介凡夫俗子,喜欢的人就在这里,是持不住的。” 陶清风闻言又张口欲言,最后低头道:“那,那随便你。” 严澹还以为陶清风答应了他某种意图,殊不知陶清风以为严澹的“持不住”,只指言语中的放涎。严澹想说什么,都随便他的意思。 严澹心痒难耐地伸手把陶清风搂在怀里,低头又亲昵地吻了吻陶清风的嘴唇,叹道:“真甜。我好想尝尝那种滋味。” 陶清风被他亲得迷迷瞪瞪,闻言茫然道:“什么滋味?” 严澹惊讶地看着怀里表情是真心不懂的陶清风,他都做好对方羞涩推开的准备了。结果对方是真的听不懂吗? 虽如此,严澹却也不打算放弃,他搂着陶清风,硬着头皮道:“就是……那个……那个……周公之礼。” 陶清风吓得差点没弹起来,三观受到了严重冲击:“什……什么……行周公之礼?” 上辈子大楚虽然有竹枝馆,陶清风也知道分桃断袖之典、知道狎倌之地,可是他从来没有去过那些地方。应酬也只赴那些清科举子、或是大儒学会,断无狐朋狗友相约勾栏下作集会。如果席上有狎昵伶人,他也会借机避席。男女如何合卺之事,是陶清风的母亲告诉他的。可两个男子之间,他实在不知了。 而记忆里虽有模模糊糊被谢国珉玩弄过的画面,但陶清风一来看得不是太清楚,二来他继承陶清对此厌恶的记忆根本不愿细想。 所以严澹甫然提“周公之礼”这种指代古代敦伦大事的事情,陶清风一时半会还真有些发懵:难道这个词又被现代人赋予了什么另外的含义? 陶清风以为和严澹在一起,两人彼此心慕,这就是男子之间的感情的全部了。 严澹一时半会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把这种事给他讲得明白,光是想一想,严澹身体就要冒烟,要是真给陶清风逐字句讲明白——严澹心想:那不是忍不了的问题,那是会出事的节奏。 “以后,等过段时间我痊愈了。”严澹口干舌燥,头皮发麻,“我就………我就,就…教你。” 陶清风心想:行“周公之礼”,那是做了世俗夫妻一般的事情吗?想到此节,陶清风脸上蒸出热气一片一片冒,羞涩得手足无措,蓦地站起身道:“你该换药了。” 换药把严澹换得龇牙咧嘴的,等医生走后他还在倒抽滋声冷气。陶清风关切地坐在床边问:“很疼吗?实在受不了就吞片止痛药吗?偶尔一两次没有副作用的。” 严澹露出虚弱的笑意,对陶清风道:“你亲一亲我就不疼了。” 陶清风闻言又两颊飞红,却依言缓慢低头,然而还没等他俯下身,忽然门吱呀响了一声。吓得陶清风往窗边蹿了两步,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 是严放推门进来,哪怕他们动作已经还原得很正常,但陶清风还是有生怕被发现的心虚之感。他和严澹的事情,一时半会儿的,还不知道怎么让他家人接受呢。 严放当然没察觉,他无意间破坏了这对小情侣之间的撒狗粮现场,毕竟严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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