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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卫将银子接过去,恭顺道:“多谢夫人,望世子早日康复。” 马车出了城门,便一路朝着静宁侯府的别苑驶去。 到了别苑门口,车夫将张永荣从马车上抱下来,跟在夏璎身后进了门。 别苑的管家没想到少夫人会深夜到此,听到小厮回报,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迎出来,惶恐道:“少夫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夏璎淡淡看他一眼,问道:“世子前阵子送来的人在哪里?” 管家扣好领口的最后一颗衣扣,躬身回道:“小的给安排在了西偏房,每日会有专人给他送饭,一应住食从不敢缺待。” “把他带到偏厅见我,”夏璎径直往厅内进,一边吩咐道:“我这里不需要伺候,你只要把那人带来,其他的人没我的吩咐,不许靠近偏殿。” 管家躬身领命,一刻也不敢耽误,小跑着去西偏房叫人。 张安神情颓废地低头跟在管家身后,进了西偏房也不见抬头,只是木愣愣地站着。 在别苑的这些日子,他的头发又白了许多,满脸皱纹横生,佝偻着背,老态更重。 “张叔,”将无关的人遣出去,夏璎沉声开口,“你抬头看看,我身边的人是谁?” 张安缓缓抬头,待看清那个被宽大的斗篷包裹住的身影后,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总算现出一些亮光来。 他一步一颤地朝张永荣靠近,面上激动难掩,老泪瞬间涕流而下,但张永荣却似是不认识他般,眸中满是惊恐,一步步往后退,甚至躲在了夏璎的身后,企图寻找庇护。 父子血亲,却相见不相认。张安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顿时百感交集。 他无法想象儿子曾受到了怎样的折磨,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想想上次分离的时候,儿子还曾抱着他的腿一声声喊着爹,如今,却完全视他如陌生人。 儿子的转变深深刺痛了张安,心内仿若有千把小刀在割,一寸一寸,血肉模糊。怕再吓到儿子,张安停下脚步,顿了顿,缓缓跪下身子,终是放声大哭起来。 寂静的夜里,男人凄厉的嚎哭声,惊飞了一树的麻雀。 夏璎耐着性子等他宣泄,直到哭声渐渐低了下来,才沉声道:“张叔,人我给你救出来了,现在,你还不肯说出当年的实情吗?” 张安肩膀起伏颤抖,良久,才匍匐在地,痛哭道:“老奴对不起老爷,对不起大小姐,更对不起夏家几百口的性命。老奴罪该万死,若不是为了能再见到荣儿一眼,老奴早该自我了断,去地下跟老爷请罪了。” 见到儿子,张安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没了顾虑,他总算是一五一十地将当年的事情经过徐徐道来。 当年皇帝登基不久,朝政不稳,又连连遭受天灾,饿殍遍野,造成大批流民涌往京城,沿途各地起义不断。 庆王以皇帝天命不授为由,发动政乱,企图将皇帝赶下皇位。 邻近小国见有机可乘,联合起来频频在边境各方骚扰,试图趁乱将祁国瓜分。 内忧外患之际,夏勋临危受命。他先是领兵平定了庆王的叛军,又接连打退几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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