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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那坚硬的东西靠了上来,在他双臀之间磨蹭。 火热滚烫,坚硬如铁。 最终在桑托的把控中缓缓地挤入窄紧的一处,再一插到底。 (3) 强烈的眩晕感包裹了比奇,而比奇享受这份眩晕。这样他就能忘记自己在做什么,忘记出卖了什么。 他应该感到幸运,毕竟他属于活下来的那一部分生命。他没有死于国内的战乱,没有死于逃难时的长途跋涉,没有死于宁晋的殴打和囚禁,也没有死于莱兴的虐待与屠戮。 他出生于一个小国家,那是一个从来没有过和平的地方。 他所能见到的只有贫瘠的土地和四处冒起来的硝烟,只有父母惊恐的表情和从布兜里剩下来的碎面饼。 他听说自己的家乡地下是无尽的财富,只可惜它养不活住在上面的人,反而让他们成了盖住宝藏的沙粒,每一方势力都想将之抹除干净。 他的父亲是在他十岁时离开的,母亲从来没有说过他去了哪里,不过那也不奇怪,在他们的国家里,单身母亲的比例超过百分之六十,孩子一般不会认得父亲的面。 他能和父亲生活十年,又是另一种幸运。 所以现在让他回忆,他几乎不记得自己二十三岁之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好像每一天都是一样地过,一样出去找东西吃,一样回家无所事事。 小时候他去过一个营地,那营地教人读书认字,和他住在一个房子的同龄人都去了,他也一样。 所以他会喊一些口号,还能知道那唯一的课本也是唯一正确的书籍上说了什么。 等到大一些时就会有人让他们送东西,有时候是枪,有时候是一些医疗用品。 于是他便从街道的一头走向另一头,或者坐上摇摇晃晃的卡车,听着塑料罐在后头叮叮当当。 他一天大概能跑十来趟,然后得到两块饼,拿回家三个人分。 再成长一些后,就有人来招募了。他们摇晃着那些正确的书,问他是不是个带把的汉子。 其实不管是不是他都得站起来,跟着他们一起在烈日下继续喊着口号,继续把自己弄得满身污泥。 他觉得好像回到了童年,只是营地的人都一并长高了。 所以当他刚刚过完二十三岁生日的那一个月里,他和母亲以及妹妹被叫起来,让他们什么也别带,便大批量地往那建立在荒蛮之上、略显突兀的轨道赶时,他什么也不知道。 直到他和一群与自己一样衣衫褴褛的平民在铁道两旁等,等了一天一夜,终于有了空位置让他和家人挤上去时,他才意识到——哦,他们大概是要被送走了。 他们成了难民。 车厢拥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但却散发不出罐头的香味。 他听着他们的咳嗽,呕吐,还有连天的抱怨甚至哭泣,听了整整一周。 火车晃得像把灵魂晃出去,每一次他挤到窗边,外头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荒蛮的景。 他正在离开自己的家乡,可那一刻他感觉不到悲凉。他只希望这车快点停下,停在任何一处都好。 他问别人这是要去哪,有人说去天堂,有人说下地狱,还有人选了个折中的说法——去宁晋国,就是你听说过的那个宁晋。 比奇很惊讶,因为宁晋只是一个概念。 他见过来他们这里的宁晋记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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