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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学了,”路浔说,“我已经把小学生版新华字典的字形字音背下来了。” “嗯,”白深说,“那我长话短说,希望你能明白。我以前看过张小娴的一句话:我爱你,所以愿意为你放弃一切——包括你。” “我听不太懂,”路浔说,“是不是这个意思?” 说完,他兜住白深的后脑勺,吻了下去。白深于是也抱住他,更深入地亲吻他。 “你知不知道,我去出浴家里那天,”路浔离开他的唇,隔着一小段距离望着他,“我是真的要崩溃了,要撑不住了。” “……我知道,”白深给他顺毛摸了摸,“对不起。” “你知道个屁,你一直在整我,”路浔说,“我没打算原谅你。” “是我的错,”白深笑了笑,“原谅我好不好?” “再诚恳一点儿。”路浔说。 “浔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白深轻叹一声,“如今赎得自由身,只想和你安于一隅细水长流。” 路浔没说话,沉默地拥紧了他的腰身。 “听懂了吗?”白深问。 “懂,”路浔的脸埋在他脖颈处,闷闷地说,“我现在中文可好了。” “你哭了?”白深有些不可思议,小心翼翼地问。 “没。”路浔的声音还是闷闷的。 白深感觉自己的肩膀湿了一大片,他叹了口气,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哭吧,你们小屁孩儿就是爱哭。” 路浔无声地流了一会儿眼泪,听到这句话突然爆发出来,隐忍着发出低沉的嘶吼,像是一种发泄和释放。 白深以为他只是两人重新和好觉得感慨,可现在显然不是这样,或者起码不止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和好啦⊙?⊙! 第64章 64 哭,和流泪,是非常不同的两件事情。 白深能够感受得非常清楚,他以前看过的路浔流眼泪的时候,仅仅是流泪而已,并不是有什么情绪要发泄,甚至可以理性地归为一种后知后觉的生理反应。 而这次不一样,是真的在哭。 路浔哑着嗓子的低吼就像积蓄了很多年之后的发泄,整个肩膀和后背都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白深想不出什么话说,这时候,路浔大概也不想听到什么安慰。白深只能一下下毫无节奏可言地拍着他的后背, 路浔抱紧了他,双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地紧紧攥着他的外套,脑袋埋在他肩上,哭了好一会儿才夹杂着抽泣地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白深说不出话来,是啊,谁能给他答案呢,为什么是他? 遭遇了那么多,可能路浔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用一种近乎嘶吼的哭泣发泄所有负面消极的情绪。 白深轻轻拍着他,只好小声安慰:“没关系,都过去了。” 其实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在心里,是永远过不去的坎儿。 路浔顿了顿,偏头靠在他脖颈上,鼻音浓重地喃喃了一句:“鼻涕。” “操,”白深没忍住笑了,“没关系。” “嗯。”路浔闷闷地应了一声,“你去、去哪儿?” 白深摸摸他的脑袋笑起来:“都哭抽抽了。” “我问你、你去哪儿?”路浔执着地问。 “去澳洲啊,时间快到了,你的衣服也在这儿。往返应该用不了多久时间,没带太多。”白深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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