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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才知道，画画是要从素描学起，想画水彩还早得很。”

    “结果呢？”寒也笑了，他追问道。

    “嗯，虽然知道了真相，但却不能反悔呢，因为钱都交了，就只好跟着学，幸好越学越觉得有意思。”陵想起小时候，也觉得自己当时实在是天真：“不过后来瞒不住了，还是被父亲发现我挪用午餐费去学画画的事，本来还以为会被打，谁知父亲什么都没说，只是每个月会多拿一份钱给我。”

    寒放下毛巾，把陵拥入怀中，听他诉说着往事。

    “不过学了一阵后我还是决定放弃，因为父亲太辛苦了，本来晚上他可以好好休息，却为了那多出来的学费又找了一份工作。。。。。。其实有时候，我觉得是我害死父亲的。”陵往寒怀里缩了缩，“我从小成绩就很好，所以无论是邻居还是老师，总是夸奖我以后绝对能考上某某名校，小时候不懂事，还得意洋洋地向父亲转述，但却发现父亲听了这些话后并不开心，反而喝酒喝得更凶了。长大后才明白，那些所谓名校大都是私立大学，即使我考取了，父亲也肯定供不起，因此他觉得很对不起我。他玩六合彩也是从我上了高中开始，我没有尽最大的力量去阻止他，也难保没有自己的私心，所以我现在这样，应该是老天在惩罚我的自私吧？”

    “别傻了，这世界上哪有天，有的只是自己，如果你把今后的生活当成了一种自我惩罚，父亲知道后会高兴吗？”寒拍了陵的头一下，他很理解陵此刻的心情，那是他也曾走过，但寒不想让陵再继续走下去，因为那只不是是一段错误的弯路：“在姐姐出事以后，我也无数次这么问我自己，是不是我害姐姐变成这样的？当时我的自责恐怕是你的好几倍，可是，我也同样告诉自己，我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不然姐姐就真的没救了，我也再没有向她道歉的机会，所以我一定要支持下去！可是，现在的我渐渐想通了，其实当时我如果不是老是在伤害别人伤害自己，而且对事情产生的后果如此无知，姐姐也不会总是为我担心，所以，我不会再做这种傻事。只有努力地好好过日子，让自己幸福，这样她醒来后才会高兴。你也是，陵，你父亲想给你而没有给当成的东西，你必须得自己抓住，这样才不会辜负他对你的苦心，才能让你父亲走得安心！”

    “嗯。”平常人这么说也许陵不会接受，但是寒不一样，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恋人，而是因为他和自己有共同的经历，甚至伤得比自己更深。

    此后两人很默契地没再说下去，改成很轻松的话题，不想说话了就静静地躺着看电视，也是种不错享受，偶尔寒会把果酒的杯子递陵面前，却不让陵拿手接，非让他就这么直接喝，然后借此机会轻啄陵的唇，美其名曰有酒洒出来了。

    陵拿这么无赖的寒简直没办法，只有任他轻薄，渐渐耳旁电视的声音变得很抽象，困意涌了上来。

    感受到肩头的重量在增加，寒侧头一看，陵闭着眼睛居然已经进入梦乡，寒在尽量不动那一侧肩膀的情况下，把之前扔在沙发上的大衣拿起，盖在陵身上。

    紧闭着眼睛，微噘着嘴，陵的睡相很可爱，寒虽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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