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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深山老妖的故事来吓唬胆小的丫鬟小厮。可是今夜,这声音却是实实在在萦绕在耳畔。 “连,连奚……” 约莫是药效起来了,乔淮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眼帘也不受控制的想要阖起。可周身的热意几欲噬人,昏沉间只觉得无一处舒服,栖身在黑暗中的梦魇呼之欲出,似等着他乖乖就范。 朦胧的视线里,一道纤长的影子遮挡住了烛光,冰凉而干燥的手触上脸颊,少年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喟叹,两只手不安分的缠上来,贪凉的轻蹭着纾解的出口。 “我在这。”轻声的回应。 这个人的体温,好像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比他低上许多。 乔淮满足的阖上眼,只是眼皮下的瞳仁儿仍旧恻恻,连奚不由的抬手覆上那颤抖的睫毛,“别怕,我等你睡着再走。” 听到“走”字,少年倏的睁开眼睛,扇面一样的眼睫扫过手心。他扯下连奚的手,露出一双湿漉漉的杏目,“这几天,我都有好好喝药。” “嗯。” “那你,还嫌弃我么?” “怎么突然这么说?” “若不然,为什么你说……我们不是朋友。”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叫连奚怔愣了片刻,没想他把那天的话往心里去了,只是他们各自的解读似乎有些偏差。 半晌,他缓缓道,“我是怕你知道了会嫌弃我。” “他们说,我生了一张阴阳脸,是不详之人。” 5. 连奚不会笑,也不会哭,他是被连老头在隆冬腊月的大雪天捡回来的。 镇上的人都知道连老头早年经营了一间纸马铺,卖的是那把鬼神寓形于纸、刻之于木的手艺,连带着也揽些帮人卜卦算命的活。 生意好的时候,镇上的傩戏班子还会专程请他帮忙雕刻各种神鬼面具。 有一日,连老头捡回了个小子。这孩子乍一眼看上去和普通人家的小孩子没甚分别,可只肖逗弄一二就会发现他总是木着张脸,不哭不笑亦不闹。 那模样,莫名就让人联想到那间阴暗的铺子里挂了满墙的脸壳子。 “阴阳脸”这个说法不胫而走,一来二去来铺子里看热闹的人倒是多了不少。 可后来,连老头的媳妇突生恶疾,好端端的一个人一夜之间说没就没了,这下吓坏了那帮来看热闹的人。 有人说都道连老头是这方圆十里最会算卦的,怎的连自己媳妇的命都破不了?看来不过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罢了。 有人说这是连老头捅破了天机,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把这孩子捡回来本就是为了还债的,都是命。 从那以后,老神棍的生意败落了,老连家的晦气坐实了。连老头不得已只能带着这个拖油瓶改行做起了木匠。而连奚打小就懂事的早,跟在爹左右,耳濡目染也把这手艺学了个**成。 烛台上的蜡烛已燃尽,夜色浓的化不开,将一切都包容了。 两个年岁相当的少年并肩仰卧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着。 “连奚,你的名字是你爹取的么?” 乔淮听他平淡的阐述着,眉头是越蹙越紧,只想说些什么赶走心头那一丝说不上的烦闷。 “嗯。我娘姓奚,连与奚合起来就成了我的名字。” “哈,那你比我强些,你看我的名字是我娘起的,我们住在淮水边,还是就地取材呢。” 一只温热的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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