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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他的背说,“他们看不到你的脸。” 陈安修一口气刚想松下来,就听周远说,“被抱着的那个人好像是陈哥。”一个男人打横抱着另外一个男人,这场面他们可不是天天能见到的,难免就多看两眼,这两眼看下来,就看出问题了。 “怎么可能是陈哥?陈哥要被人这么抱着,还不得气的杀人。” 听人这么一说,周远心想也是,“但手上那个戒指,真的像陈哥的。”他去小饭馆吃饭,见过好几次的。 “戒指都差不多模样了,不就一个圈圈。” 周远心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但陈哥那个好像跟别人的都不太一样。他忍不住又望了一眼,但车子已经开出去了。 阿joe开车,章时年和陈安修在后座上,“安修,现在怎么样?” “还行。”就是一阵阵的疼。 今天的雨太大,路上的车子都爬地乌龟一样,阿joe怕出现意外,也不敢把车子开得太快了,楼南知道情况后,打电话过来将人大骂一顿,说没见过这么乱来的爸爸,没事在外面蹦跶什么,又问了陈安修现在的情况,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的,现在是怎么个疼法,接着又让章时年接电话,“这次看来是真的要生了,让他尽量平躺,如果可以的话,让他休息一下,但千万别睡着了,你们还有多久能到医院?要不要救护车过去?” 章时年还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不用救护车,我们从君雅过来,半个小时之内,应该能到。” “那我在医院等你们。”说完这句,楼南果断挂断电话。 事情没有预想中那么顺利,他们在临近宁世的路口遇到一起车祸,道路被堵住了,交警正在疏通,“先生,稍等一下,还是转路?” 章时年冒雨下车看了一眼,回来果断的说,“走右边那条路。” “安修,你再忍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 陈安修笑笑,他疼地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了,真想剖开肚子,一把将那小东西拽出来啊。 车子堪堪擦着半个小时的线停在君雅门口,其他人早就准备好,他们一到,走特殊的通道,直接进了专给族人准备的产房,中间阵痛停了一会,章时年帮着给两人换好衣服,喂陈安修吃了些吃的东西,又给家里去了电话。 阵痛一阵强过一阵,陈安修抱着肚子,已经疼得快晕过去了,楼南不怎么客气地拍拍他的脸,“陈安修,你给我保持清醒点。别这么没出息。” “那你来试试。” 楼南大言不惭的说,“我又不是没试过,哪里像你这样经不住事。” 叶景谦对他这番言论,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手术服底下,左手臂上的一排牙印隐隐作痛起来,他定定神,给陈安修推了一针。 针打进去一会,疼痛更加强烈,陈安修冷汗像不要钱一样,刷刷的流,上次经历这个疼法,还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这种疼法比捅他两刀子还来的难受。 章时年看他这样,难得也失去了一贯的冷静,频频问楼南,“什么时候能生?” 陈安修年轻,身体底子也好,孩子足月,个头也不大,之前做过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怎么看生产过程都应该很顺利,可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动静,他也有点着急了,“快了,快了。” 陈安修抓着章时年的手吼他,“生完这个,以后不生了。” 他现在说什么,章时年都答应着。 陈爸爸,陈妈妈,林长宁都到了,儿子在里面,三个人坐不住,就站在产房外面等着。 当那声响亮的啼哭声在产房里响起来的时候,陈安修感觉自己又死过一回了,他的眼珠转向楼南那边,楼南凑过耳朵去听,“以后还能生吗?” 楼南看他这副惨状,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此时还惦记这事,心有不忍,就说,“吨吨和这个孩子相差十多年,糖球和糖果也是,下次怎么也要十年之后吧,如果你还有那本事的话。” 陈安修看孩子一眼,心想,红通通的,真丑。之后就放心昏睡过去了。 “今天上午十点三十六分出生的,五斤六两,是个健康的男孩子。壮壮和孩子都很平安。”林长宁说完这句,就放下了电话。 神经紧绷了两个多小时,楼南换过衣服后,累地摊在椅子上不想起来了,想起章时年还塞给他一个大红包,勉强爬起来,去拆开,看清里面的数额,他吹声口哨,和叶景谦说,“早知道我就和陈安修说,他以后肯定不孕不育啊,那他以后应该更放心做。我再次舀红包的时间也缩短点。” 叶景谦也听到他和陈安修说的话了,他比较公正的说,“你这样骗他可以吗?” 楼南小小的愧疚之心冒了个小头,他辩解说,“我也不算撒谎,族里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孩子,像咱们这样有两个的已经算不错了,谁知道陈安修这人是什么体质。”况且陈安修还赚了他儿子的第一声爸爸,这样一想,仅有的那点愧疚之心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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