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腌臜事 (第2/3页)
,声音裹着酒醉和讥讽,“转达完了吗?没有的话,就进屋里谈。” 林风止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赵福,发现她盯着亭外假山在发呆,就开口辞别,“已经说完了。天色已晚,晚辈告辞”。 说完话,他又看了一眼赵福便转身离开,杏儿远远地跑过来给他带路出府。 踱步到石凳上坐下,他发现桌子上竟然有酒有杯,只是杯是新杯,酒是整瓶,尚无人享用,他打开酒瓶,给自己和赵福倒了两杯,也不理会她,径自喝了起来。 酒柔得很,是林风止专门给赵福带来忘忧愁的甜酒,不符合他的口味,但他有些烦躁,就聊胜于无了。待他喝过三杯,赵福在他对面落座,不知是寒风吹得还是怎么,颤颤巍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呛咳着出声,“父亲,我是清白的。” 他嗯了一声,放下酒杯看她。 赵福在他仿若看死人一样的目光下,又喝下两杯酒壮胆,开口说:“我跟他一块儿长大,他算的上半个哥哥,这就是全部了,没别的。我爹让他跟我说,他最近很忙,不能陪我,明日不让我自己去寺庙上香······” 赵福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这酒喝着绵软,可他之前已经饮下一斤烈酒,两厢发力,后劲儿可不小。 摇摇晃晃起身,他打断赵福惶恐的坦白,“天气寒冷,回屋歇着吧。” 见他踉跄着要走,赵福连忙起身搀扶他,刚送到院子,河生就迎上来麻利儿接过人高马大的王厉图,赵福却也醉意熏染,腿软着跌倒在地。主屋这里没有夫人,将军又不常在府里,所以院儿里没几个仆役,最近又都被心情郁结的王厉图差走了,所以就只剩下河生一个人伺候着。此时他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也只能快步将王厉图扶到屋里躺下,又折回来把赵福弄到屋里那张榻上。 累得气喘如牛,又马不停蹄去厨房吩咐热水,醒酒汤,他这时还想着等将军清醒后要劝他少喝点酒,伤身,等回到屋门前的时候,却像被雷劈了似的一动不敢动。 他想这次可真的糟了,就算他爹是将军府的管家,他也没命在了,想到自己才刚十七,都还没娶媳妇,他的眼眶瞬间就湿了。 悄悄退到院门前,把院门顶上,他就坐在门檐下默默流泪。 力道很轻的敲门声和杏儿的声音交错响起,“有人吗?” 他忙应道有人,别敲了,赶紧打开门拉着杏儿进来,又把门顶好。 杏儿见他脸上湿成一片,鼻涕被吸溜着要出不出的狼狈样儿,一下子没忍住就笑出了声,“你这小子,怎么了?” 他正心伤呢,杏儿还拿他取笑,他想着你就笑吧,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如此一想,他心情稍好,正要开口,冷不防就被杏儿拿手帕盖在脸上,“快擦擦吧,对了,我家小姐呢?” 说到赵福,她有些急了,将军看到了小姐与风止公子,也不知道会怎么处置这件事?她担心得不得了,送完林风止便一路小跑着回到小亭处,却没看见一个人影,好在雪上的脚印未被掩没,她顺着找来飞云阁。 河生红彤彤的眼睛幽怨地盯着她,她正想骂他有急事找小姐呢,他像濒死的驴一样凑到她耳边用气音说:“少夫人在屋里”,边说边拿手指了指。 杏儿抬腿往前走,他又拉住她的衣袖,“将军也在屋里。” 她心想坏了,将军不定要怎么用这件事情拿捏小姐,一时之间急得推开他就往前跑。 河生被她推得滑倒在地,抬头一看,见她已经跑到了院子中间,他慌忙爬起来,也顾不得隔墙有耳了,边追边尖着嗓子喊:“不能进去啊,我的姐姐。” 他步子大,终于赶上了,赶紧在台阶前扑倒在地,紧紧抱着杏儿的脚脖子大口喘气,心脏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杏儿已经听到了。 她以前在外间伺候过赵福和王安宁,所以此时从屋里传来的声音,她并不陌生,刹那间吓得面无人色,伸回快碰到门环的手,她脚下一软就坐到了地上,结巴着问:“我家小,小姐在里边?” 河生点头。 “大将军,也,也在里边?” 河生又点头。 杏儿再也吐不出来半个字,耳边一声声低泣娇喘直往她脑袋上砸,压得她不敢抬头看这间屋子。 这么紧?放松! 然后,手掌拍打肉体的声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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