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九 反转夏宫 (第1/2页)
“真的是学艺不精么?”幕离后传来一声令人心悸的鼻哼声,“当郎”一声,两块金饼硬邦邦地丢在了那宫医身前,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让我来替你说了吧。旬日之前,你在临淄城郊突然得了三十亩膏腴之田,家中突然多了似此这般的十块金饼,是也不是?若你的邻居们都没有看错说错的话,这三十亩田本是夏宫令自家的私产,如何莫名其妙的转让给了你?不仅不收一分,反而倒贴你十块金饼?” 这一声声诘问句句如刀,宫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吕寿回过神来,狐疑地盯着身旁的党孟妊,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一阵怒意涌上心头,吕寿再也按捺不住,重重一拍案:“还敢说假话诓骗寡人,夷灭你全族!” 宫医被这一吓,吃惧叩首不断:“我说我说!乃是旬日前夏宫令大人找到我,要我出个方子,可推迟女子月信,嗜酸无力,假作孕状。我本不愿,可他又是给田又是给金饼的,口口声声说不过是针对一个近日得宠的媵妾。小人心想不打紧,便答应了。直到那日庶长公子抓周,他们要小的守在夏宫门口,小人进来后,才明白他们要对付的乃是齐侯夫人。小人……那时已经骑虎难下了呀!” 宫医说一句,吕寿便扭头向党孟妊看一眼,目光一次比一次凌厉,堪比利刃,刺得党孟妊心悸不已。党孟妊承受不住,跪伏在地抱着吕寿的大腿哭泣道:“君上信妾,这个人……”她指着宫医:“此人定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来诬蔑臣妾,他……分明是满口胡言。君上,你我夫妻数年,妾是何等样人君上不明白么?怎能听不相干之人一通胡说,便判定了臣妾之罪呢?” “的确如此。”巫隗清了清嗓:“党次妃所言不无道理,的确不能只凭宫医一面之辞便判定事实真相。然侯夫人乃天子嫡妹,齐国正夫人,岂能无端被构陷,兹事体大,不可不察。否则,何以向天子交代?向齐国百姓交代?此事内外勾连,决非买通一宫医便可行事的,请君上先拘押夏宫令,严加拷问,事情自明。” “不不不……”党孟妊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严刑拷打,定会屈打成招的。到时,臣妾的罪名便再也洗不清了……” 伯姬听不下去了,怒道:“那你待便如何?” 一条绿色身影倏地跃过大厅,“通”的一声撞在铜柱之上,发出巨大的嗡嗡响声直震得人耳鸣。只听一声宫女的尖叫:“不好了,夏宫令撞柱自戕了……” 众人循身望去,只见一名三十来岁的内侍已是脑浆迸裂跌坐于铜柱一侧,嘴里喃喃道:“都是……奴才的主意,与……娘娘……无干……” 伯姬恨恨地攥紧拳头,与幕离下的巫隗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条线断了,看样子这回咬不死这个女人了…… 吕寿怒不可遏,指着党孟妊的鼻子怒道:“好好好……好一个忠仆啊……” 只见他鼻翼微微张阖,目光落在党孟妊的发上。伯姬侧头看去,殿中明亮如昼,党孟妊发髻上正是产子当日吕寿所赐的那支赤金合和如意簪,在殿内烛光之下更是耀目灿烂。 来不及脱簪请罪了。吕寿已伸手拔下那支赤金合和如意簪,“丁零”落在金砖地面上,在烛光下兀自闪烁着清冷刺目的光芒。 “设计构陷夫人,意图欺骗寡人,你怎配戴这支簪子在这里招摇?” 这一下来势极快,党孟妊闪避不及,亦不敢闪避,发髻散落,如云乌发顿时如乱草一般,衬得她雪白一张俏脸僵直如尸。她也不敢辩解,只流着泪反复叩首说“冤枉”。 正在此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殿内凝滞的空气,乳母轻哄着:“长公子不哭了……” 党孟妊听到儿子的哭声,亦是心如刀绞,再也不说“冤枉”二字,只叩首乞求道:“君上不论此事曲直如何,还请看在儿子面上,给臣妾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也不知是她的乞求还是儿子的哭声打动了吕寿,他默默半晌,方才道:“党氏言行无状,自即日起幽禁于夏宫,褫夺协理后宫之权,一应供奉减半,不得寡人之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就这样么?既不降位,又无刑治,轻飘飘幽禁几日,待君上心意回转,放她出来岂不又是心腹大患?”一回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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