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细数瀛洲渡来事 荟萃武林录作经 (第4/5页)
忘我。 贫道之前曾经对小龙王谈及,如论当世在武学一道孰能与华阳先生并举,觉法必为不二人。 他的交际圈非常狭窄,除了寺中必须首座出席的活动,非佛武达人,他是一概不会见的。 四堂的例行讲经,弥勒堂从未循例。 以他的孤僻性格,并非线人的佳选。” “可是人如果过于痴迷一道,就很容易被利用。” 宝念闻言默然,半晌后,终于叹气道, “虽然贫道依然不愿意相信,但是相对于空空空空,还是觉法的嫌疑更大些。” “贫道想去看看两个徒弟?” “现在?” “不错!” “也好!那便同去。” 弥勒堂的禅房中红烛通明,不时传来人语。 宝念还未上前叩门,里面已经响起了柔和的佛号, “密特拉雅袈亦或特拉不雅(mitramyajaihotrabhyah)。 道统大人,冯经史,还有一位没见过的朋友, 几位贵客既然到了,何不进来一叙?” 冯亮心头一凛,他自非泛泛之辈,当然明白经过训练的人感官会比常人敏锐,能够提前察觉到旁人的气息。 可是未见来客,便能分辨其人,也许对于宝念这样的熟人不难,但连与之只有一面之缘的自己,和素未谋面的拔拔都可一语道破。 这样的感知能力,是如何修来的? 宝念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吟吟的说, “不用太吃惊,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禅房不大,一桌,一床,一架书,木凳却放了不少,想是经常留客。 室中人冯亮都认识,榻上坐的是弥勒堂觉法,桌边有地论堂佛贤在做书记,剩下就是自己的两名弟子。 众人都还没来得及发话,深沙就开始咕哩咕噜的招呼起来了, “师父,您怎么也来了? 觉法大师居然找二师兄谈论武学,探讨铲法精要,将他用铲的方法总结成了一套功夫,还起了个名字叫疯魔铲。 我说武功我也会啊,就把祖传使铁杖的功夫也和两位大师讲了。 两位大师觉得我说的好,就先记录我的功法。 师父您看,佛贤大师正在抄录的降魔杖法,就是刚才我们讨论的结果。 我在讲杖法的时候,觉法大师经常会插几句他的看法,南无多摩罗跋旃檀香如来佛祖,原来俺家祖传的杖法还能生出这许多变化。 师父你是不知道……” 能耐着性子听完深沙讲话的人实在不多,冯亮也不例外,他的目光早就在室内来回游移,已然注意到了书架上堆满了的小册子。 当他把目光望向觉法的时候,觉法大师含笑点了点头,示意他自便。 于是他也没有再理会深沙的喋喋不休,自去取阅架上的经文。 当时天竺国本传的佛经种类并不多,就算加上蜚驮古训也放不满眼前的书架。 冯亮对于佛道非常虔诚,对《十地》经文理解甚深, 所以由他担任护经使,也不全然是“政治”安排。 他看到屋中堆放的这许多经书,十分诧异,难道这里的藏经比天竺本土还多? 直到他拿起一本翻阅的时候,这才哑然。 《易筋初探》,扉页云,余自悟养气法门,与道家《易筋篇》同功异曲,另附《洗髓论》。 再拿起第二本,《纯阳童子功》,摘抄于上清陆静修。 又一本《大力金刚掌》,闪婆国宝念大师口述,与秃发家大手印法同源。 天哪,这整整一个书架,都是武学秘籍? 《火焰刀》,《枯木禅》,出西昆仑陆压真君; 《八步赶蝉》,波西国术,八步者猛虎意也,赶蝉,足舞也; 《一指禅功》,出鲜卑段部段御六剑(笔者案,史书记段疾陆眷,音译也); 《控鹤功》,出释迦摩尼首徒鹤仙人(舍利弗,鹤也); 《龟息功》,出释迦摩尼次徒龟仙人(大迦叶,龟也); 《铁头功》,出秃发羌; 《须弥山掌》,出辛尧神国; 《韦陀杵》,出于阗国; 《柔骨功》,出天竺姚家; 《一苇功》,余观蜻蜓点水,顿悟之; 《达摩剑法》,余入中原集诸剑抄; 《大擒拿手》,出库莫奚僧; 《小擒拿手》,出中原鹰爪戏; 《狮子吼》,余读《啸赋》,知孙登之独逸矣; 《鸳鸯连环腿》,出冯氏风月徒; 《霸王肘》,《铁膝功》,余与外功古鲁盘盘国无上僧共论,甚欢; 《金刚不坏体》,毗骞国锻体术,出不灭僧; 《毗卢鞭法》,出妫西无东氏; 《龙爪手》,秦僧空空空空倚为秘技,别具一格; 《菩提心法》,佛贤大师赠余; 《无相劫》,婆罗门大师抄本; 《大慈大悲手》,兰若道人大统亲传; 《拈华刀》,出魏孝烈将军,不让须眉也; 《铁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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