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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静的衙内刘子都和兵部尚书杨守业之子杨继宗?兹事体大,你可有证据? 黄贸悲声道:官爷明鉴,小人一介平民,怎敢诬告衙内?我家娘子平时每日都在北街绸缎庄帮忙卖布贴补家用,三月前那刘子都和杨继宗带着一帮手下帮闲正好路过,见我家娘子颇有姿色,勾引挑逗不成,就勃然大怒,兽欲大发,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居然就在绸缎庄内将我娘子强行奸淫,百般凌辱,待我娘子遍体鳞伤昏迷不醒后方才罢休,之后扔下二十两银子就扬长而去。那日整个街市为之轰动,围观者人山人海,众多街坊邻居都是证人啊。 牧仲陵听了不由怒斥道:天子脚下,首善之地,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有此恶行,简直禽兽不如。你当时没有报官吗?怎么会拖延到今日才来大理寺鸣冤? 黄贸悲声道:官爷,小的怎么可能不报官呢?只是当时小的告到了巡检司衙门,他们以官卑职小为由推脱不管,小的无奈之下只能到大理寺击鼓鸣冤,到了堂审之时,那刘子都等人居然说我娘子是勾栏暗娼,故意勾引他们招嫖,而且事后还索要了二十两嫖资。当时的官爷就判小的诬告,说我故意把嫖妓说成强奸,意图敲诈,我家娘子当街揽客,白昼宣淫,伤风败俗,不但刘子都等人无罪,还重打了我二十大板。 嫖娼?敲诈? 牧仲陵听得难以置信,此等荒唐闻所未闻,居然有人强奸之后扔点钱就算是嫖妓了,苦主去告状反而被当做敲诈重责。 谁给你判的这个案子?难道那些街坊邻居都不给你作证? 旁边彭大贵赶紧上前悄声附耳对牧仲陵道:少卿,判案的是许寺卿。 牧仲陵闻言,顿时想起刚才张春富对自己所说的话,不由气涌心头,忖道:想不到这大理寺外表堂皇,内里居然如此龌龊不堪,如果不能为民伸冤请命,还有何面目继续留在此地,不如归田隐居算了。 当下下定决心,对黄贸道:本官今日俗务缠身,你且回去,后日再来大理寺击鼓鸣冤,不管此案能否再审,本官必给你一个交代。 刘金生四人大惊失色,纷纷低声劝他三思,牧仲陵理也不理,眼看黄贸惊喜交集,眼泛泪花,就要跪下磕头谢恩,赶紧一把扶住,黄贸,你乃七尺男儿,不要动辄下跪,自贬自贱,为民请命也是本官职责所在,你无需多言,暂且回去吧。 眼看着千恩万谢的黄贸走远,张春富急得直跺脚,扼腕叹息道:这个黄贸,已经在大理寺门口喊冤数月,血书都写了十几封了也无人搭理,少卿今日真是被他坑了。 牧仲陵奇道:此人身负冤屈,不惜自残身体写血书数十封伸冤,其情堪怜,而本官职责所在,为他做点事情如何就被他坑了? 刘金生四人同时讶然,刘银生低声问道:少卿以为黄贸是用自己的鲜血来写的血书状纸? 牧仲陵一愣,刘银生有些鄙夷的接着道:自从那日出事之后,这黄贸天天骂他娘子下贱,惹出这种祸事给自己丢脸,在写状纸之前,必定毒打她的娘子,这血书状纸都是用他娘子的鲜血所写。 牧仲陵顿时傻在当场,半天也喘不过气来,想起刚才自己对黄贸所说的话,恨不得把他抓回来一脚踩到土里去。 四人见牧仲陵脸色不对,也就不敢多说,互相悄悄使了个眼色,便告退回衙门里去了。 牧仲陵只得平复心情,加之心里牵挂吕柔奴,一路上快步急行,一会儿工夫便回到了驿站,进入后院推门而入,才发现吕柔奴早已起床,手托香腮,一脸忧愁,正坐在桌旁发呆。 见牧仲陵回来,吕柔奴终于挤出一丝笑容,赶紧斟了一杯茶递给他,柔声道:师父,你回来啦,一切还顺利吗? 牧仲陵接过茶杯,顺手放在桌上,拉着她的纤手道:嗯,一切都好。那大理寺卿对我也挺好的,你不要担心我了。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放轻松点,昨晚我已经和你讲过,等我们安定下来,风声过去,我一定带你去找你爹娘。 吕柔奴微微点头,眉头稍微舒展开来,低声道:嗯,爹娘的安危暂时无虞,现在你的事情要紧。你刚到大理寺履新,很多事情都不懂,千万要谨慎些才好,莫要行差踏错,落下把柄。 牧仲陵伸手轻拧了一下吕柔奴的瑶鼻,笑道:放心好了,我知道分寸,不会乱来的。 停了一下,又随口问道:柔奴,之前制置使曾告诉我,你对大宋律法滚瓜烂熟,倒背如流,现在应该还没忘记吧? 听他提起自己过目不忘的拿手绝活,吕柔奴心情立刻好了许多,酥胸一挺,得意地道:那是当然,要不要我背给你听? 那倒不用了。我久在军营,对军规倒还清楚,但于大宋律法确实一窍不通,现在我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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