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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非为的牺牲品。”卡罗尔感觉一阵恶心。 “亲爱的夫人,要知道她可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我就是她的权利,她的思想,她的真正主人。”弗兰茨恶意地笑道。 “难道生命没有自由吗?”卡罗尔紧紧攥住手,她还握着那琥珀呢,她的怨气几乎要发泄在那琥珀上,竟然试图将琥珀捏碎。那大概是她心中奔涌的反抗意识和自由意志,在强烈的怒火催化下,她的自由意志变成了一种破坏力,她握着那琥珀,不自觉地要把它捏碎。 “自由?当然有了,但是在权力面前,它们得给我让步。”弗兰茨说。 内部矛盾的“存在”会互相斗争,而斗争只会产生一个赢家。即使输了这概念式的战役,存在本身也不会消亡,因为它本身就是存在的,而去除时间线的作用后,存在的意义永远不会死亡。而这概念式战役的裁判,便是权利本身。 胜利者浮现于表,洋洋得意。 在卡罗尔心里,理智和道德在斗争,而最终,它们的胜利者浮现于表,将答案呈现在她的眼前——概念渐渐具体,落实,最终变成她眼前的洋洋得意的,残忍邪恶的弗兰茨本人。 卡罗尔有些丧气地说:“就算您赢了现在,我的殿下,我的掌权者,但是在未来,总会有人来推翻您的残暴统治。” 自由意志和反抗意识或许会被权势压抑,但它们从未死亡。 “我正等着呢。”弗兰茨说。 卡罗尔闭上眼睛,在忧郁的空气里感受死亡的氛围。 这一屋子的标本,化石,尸体,被特殊工艺凝固的内脏和器官,在她的心里一一瓦解,抽象成概念。 她有点儿理解到弗兰茨的意思,他以此炫耀自己的权势,把概念的残酷肢解,他剖析出那些东西,以此锻造了一把精致的权利之刀——就像他手上那把刀。 所以弗兰茨,自诩天佑之人,这“天”并非神祇,而是权势。权势并非天降而来,是人形成组织,聚落,才赋予权势实际意义。所以,人类才是权势这个概念的母亲。 可是,这种观点具有强烈的误导性,因为这是人构思而出的,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人类的个人属性,要经历恐怖的肢解式洗礼后,才能修正它。 诸如,那姑娘的尸体和野兽标本的不同——没什么不同。因此,卡罗尔修正了结果——生命才是权势这个概念的母亲。 卡罗尔望着弗兰茨,她不知道这个残忍的人类邪魔是否和她一样,洞悉至此,或许弗兰茨只是一知半解,又掌握巨大的权利,所以变得疯狂而邪恶。 卡罗尔依然站在理性的阵营,对弗兰茨说:“这只是您胡作非为。” “当然,这是我强大的‘个人自由意志’。”弗兰茨回应,他拿起了她引以为豪的精神武器,给了她有力的一击。 个人与集体,自由与规则,意愿与行为,概念与实际……也许还有更多组成元素,他们相似而平行,就像一串项链上相似的珍珠,被权力之线串连在一起。 当人们探讨其中之一,不可避免地受其他珍珠影响,从而模糊了自己的眼睛——卡罗尔有些眩晕,头开始疼了。 “来吧,疯狂的女士,让我们进入下一个房间。”弗兰茨捏着手上的,威胁卡罗尔的,匕首刀面,一下子投掷出去,正好打在木乃伊旁老化的人首卡诺匹斯罐上,把那玩意儿打破了一个洞。恶意的气味扑鼻而来。 盛放死者肝脏的卡诺匹斯罐里,涌出腐烂的味道,整个死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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