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回父怜母惜掴不得,却生妄念令人嗟 (第4/4页)
紧接着将手帕放进盛着清水的木盆里,抓了把皂角细细搓洗。 兰湘心思敏锐,见状颇为难堪,强笑着福了一福,道:“军爷若是嫌奴的身子脏,奴用别的地方服侍您也是一样的……” 谢知方低垂着眉眼,面无表情地打断她的话:“叫两声给爷听听。” “甚么?”兰湘闻言一愣,见他将洗干净的帕子抻平,小心翼翼晾在架子上,扭过头不冷不热地瞥了自己一眼,不知为何浑身发毛,立时乖觉地拿出平日里在床上应付恩客的本事,娇吟数声,骚媚入骨。 谢知方满意地点点头,从腰间取下荷包,摸出一把金叶子掷在桌案上,指指角落的床榻:“躺上去,叫够一个时辰,这些都是你的。” 兰湘见他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由熄了攀龙附凤的心思,依言躺在床上,娇滴滴地边叫边喘:“啊……军爷轻些咬……莫要用牙磨奴那处……哈啊……好痒……” 谢知方双耳敏锐,隐约听见账外有窃窃私语之声,知道是同僚和下属们过来听墙角,做了个手势示意兰湘声音再大些,又指指自己。 兰湘福至心灵,咬了咬嫣红的唇瓣,惊呼一声,浪声夸赞道:“爷长得好大驴货,瞧起来怪吓人的……嗯……不……不成……这样粗大,如何进得去?爷饶了奴罢……” 谢知方低笑一声,英气十足的眉目间流露出几分风流蕴藉,看直了兰湘的眼。 他的声音也十足勾人,调笑道:“怎么进不去?若是怕受罪,爬起来给爷品咂会子,多涂些唾液在上面,或许能好入些。” 兰湘得不的这一声,立时跪爬起来,张唇露舌,瞧着他俊俏的脸,做出“啧啧”品箫之声,惟妙惟肖,几可乱真。 她被谢知方三言两语勾起淫性,解了外裳,只穿条大红绣鸳鸯戏水的肚兜,自抚高耸的酥胸,星眼迷离,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拿出红粉窟中打滚的看家本事,极尽骚浪淫媚,满心期待着能够引他意动,弄假成真。 谢知方立于床前,又和她戏语了几句,将一方乌木雕就的镇纸丢给她,道:“爷最是怜香惜玉,已是够纵着你了,怎么你吃起来没够?真就这般好吃?快些躺好,扶爷进去。” 兰湘见那镇纸又长又冰,棱角坚硬,上方刻有兽形浮雕,暗暗叫苦,却不敢违逆他的意思,颤着手解了裙子和裤子,将镇纸慢慢送入体内,口中淫叫不绝,又是痛苦又是畅快:“哈啊……奴受不得了……真的……真的进不去啊啊啊……要……要入死奴了……呜……” “噗嗤噗嗤”的声响渐渐传出,其声和捣穴声类似,谢知方并不看女子淫状百出的媚态,凝神细听账外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折身于书案前坐下,研墨运笔,往浅金色的信笺上写字。 这信笺遇水不烂、遇火不燃,乃是用极难得的材料制成,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他却为美人一掷千金,囤积了满满一柜子,尽数拿来写家书。 伴着女子逐渐嘶哑的声音,他一会儿拧眉思索,一会儿笑逐颜开,洋洋洒洒地写了十几页,里面既有报喜不报忧、夸大其词的吹嘘之语,又有倾心思慕的肉麻情话,连自己这半个月做了几回春梦,梦里如何搂她抱她,都厚颜无耻地写得明明白白。 临近收尾,他颇为孩子气地警告她务必和宋永沂保持距离,万万不能做甚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写着写着,倒勾起自己的隐忧,又加了几句混账话,像甚么若真有那一日,自己可不管亲戚情分,必要将宋家闹得天翻地覆,断了宋永沂的子孙根,再把她牢牢锁在身边,日日夜夜肏她弄她,教她身上永远没有干净的时候。 在落款处盖好自己的私印,他回头检视,觉得最后一页实在有些骇人听闻,生怕吓着谢知真,犹豫许久,用毛笔涂黑丢到一旁,另取空白的信笺重新写过。 兰湘叫够一个时辰,将半张床浸得水汪汪的,手软脚软地爬起来接过金叶子,向谢知方道谢。 谢知方装好家信,取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托着火漆送进烛火中,待漆块完全融化后,倒在信封的封口处,小心粘好,这才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明白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罢?” 兰湘教他这一系列作为和冷冰冰的眼神唬得大气不敢出,连忙赌咒发誓,一瘸一拐地挪了出去。 翌日,谢知方满意地感觉到众人对他越发敬重,时不时还有人向他打听御女之术。 再也没有人将他当做孩子。 他已经长大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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